心里頭卻是在嘟囔:讓你這個老東西欺負小女孩,扎不死你。
以葯王的醫術,治好秦靈祖是分分鍾的事,根本就用不到洗髓針這種東西。
只不過葯王看著秦靈祖手癢癢,不扎幾針氣不順。
若輕歌在此,一定會詫異,葯王上輩子大概是個姓容的。
葯王將洗髓針密密麻麻插在秦靈祖身上,看的人一身冷汗。
有幾個略懂醫道的天機師問:「葯王,洗髓針這個扎法,恐有不妥。」
葯王鼻孔出氣,悶哼了幾聲,懶洋洋地看過去,問:「老夫救人,還得問過你們嗎?要不老夫回去好了,這秦靈祖就留給你們來救吧。」
瞧把你們給能耐的。
他乃堂堂葯王,能出錯嗎?
又扎不死秦靈祖,大驚小怪的做什么?
就算扎死了,那也是秦靈祖命里該絕,關他屁事。
葯王想了想,又扎了幾針,圍觀的天機師們看得頭皮發麻。
秦靈祖回回疼得暈厥過去,葯王都會想辦法讓秦靈祖恢復清醒,美名其曰:「靈祖,只有在你清醒的時候,洗髓針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若不然的話,這渾身的洗髓針都白扎了,等等還得重來一遍。」
聽到重來一遍四個字,圍觀者們頭皮發麻,身體插滿洗髓針躺在床上的秦靈祖更是毛骨悚然,只得強撐著堅持下去,硬生生熬過這洗髓針的痛。
一一過去,葯王把洗髓針一一拔出,秦靈祖和天機師們以為熬了過去的時候,只見葯王又取出一套新的洗髓針,打算扎在秦靈祖的身上。
秦靈祖滿臉的驚懼。
「葯王大人,洗髓針不是已經刺穴了嗎?這又是……?」天機師問。
葯王白了說話的那人一眼,「洗髓針,插上三輪,才算大功告成,而非一輪。」
天機師惶恐不已。
三輪?
想想就……恐怖如斯!
「不!」秦靈祖尖聲喊道。
葯王眉目溫和,嗓音平靜:「靈祖,你都已經堅持一輪了,現在確定要半途而廢嗎?」
「若你堅持不下去的話,那就算了,洗髓針的疼痛老夫也是知道的,只不過,洗髓針是最有效的辦法。」
「如若沒有洗髓針,你裂開的骨駭,就算愈合後也會有縫隙,還有已經死掉的血液,流入骨駭,若不用洗髓針取出,後果不堪設想。」
「後遺症伴隨一生,你的天機大道,以後也要用到骨髓之力,到時,只怕難以突破了。」
「罷了,你若堅持不下去,那換其他的治療方法吧。」
葯王說著,作勢就要把取出的洗髓針放回葯箱。
「繼續吧。」秦靈祖的話打斷了葯王的動作,葯王拿著洗髓針,再次問:「靈祖,你確定嗎?」
「嗯,繼續。」秦靈祖咬緊牙關,閉上眼睛,等待著第二輪的洗髓針。
葯王取出洗髓針,將其一一插入秦靈祖的身。
偌大的天壇,傳出了秦靈祖如野獸般痛苦的慘叫聲。
再拔洗髓針後,葯王立即換上第三輪洗髓針。
當最後一根洗髓針從秦靈祖的身體取出,秦靈祖已經徹底暈死在榻。
秦靈祖渾身冰冷,脖頸臉頰甚至鐵青。
葯王的眼神,有著寒氣稍縱即逝。
很快,葯王恢復如常,把葯箱收拾好,走出此屋,說:「等蓬萊收集好了所需的葯材,再來找老夫吧,這段時間,就讓靈祖靜養。」
葯王走出天壇後,尋思著他做的這么漂亮,小丫頭是不是該給他獎勵一個雞腿。
這可是賣力不討好的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