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崢二問。
此時他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沈穆辰能感覺到崢二的變化,自然知道他也沒抵過那合歡散的功效。
「你說呢。」沈穆辰沒好氣的反問。
崢二便閉口不言了。
沈穆辰忍的實在難受,猛地一掙扎,便從崢二的懷中掉落在地上,他坐起身,抬頭看著崢二,伸手便往崢二的褲子上摸。
崢二猛地後退。
沈穆辰:「怕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
崢二沉默著站在原地。
他半晌都沒有動靜,只是靜靜的盯著坐在地上的沈穆辰。沈穆辰心里實在難受,又摸不到崢二的褲子,只能自暴自棄的翻開了自己的衣服。
沈穆辰咬住下唇。
他的手往下面伸,想趁著這會兒釋放出來,或許身體便會好很多,不過還未來得及做什么,面前一直沒有動靜的崢二便猛地沖過去,一把抱住沈穆辰!
他瘋狂的尋找著沈穆辰的唇,急切的像是久未喝水的沙漠行者,終於看到了綠洲……
第119章
兩個人激烈的親吻著,沈穆辰一手扒著崢二的後背,一手還沒忘記往自己最想看的地方摸去。
等發現面前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後,沈穆辰顯得更加激動。
然而突然間,沈穆辰明顯看到崢二臉上露出了一絲厭惡至極的表情。
他微微一怔,像是被人潑了冷水,從頭涼到了腳,甚至就連身上的葯效,都不自覺的去掉了一分。
即便他知道這是龍,是他的愛人,但他也無法接受兩個人在做最親密的事情時,有一方是厭惡的。
他伸手推開崢二,蹙眉問:「你那是什么表情?」
崢二冷冷看著沈穆辰。
他湊近一些,再一次伸手捏住沈穆辰的臉。
他眸子泛紅,嗤笑一聲,道:「你從小在鶯歌的錦衣玉食中長大,過得比誰都好,而鶯歌殺害了我的家族,還把我們擄去那種不見天日的地方,讓我們幾個家族留下來的唯一自相殘殺,你還想要我露出什么表情?」
沈穆辰:「……」
沈穆辰蹙眉道:「我也被蒙在鼓里,我並不是幫凶。」
「是,你不是幫凶,但你父親是,你的母親是,你那個家族中的每一個人,都是。」
崢二似是從牙中咬出的這些話,「就算你不知情,但你身體里的沒一絲血液,都是骯臟的,都源自於他們。」
沈穆辰沉默下來。
出生就是原罪。
之前崢二的表情確實控制的不錯,沈穆辰完全沒察覺到崢二的怒氣。
此時再看,卻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崢二低聲道:「我便是那個嚴家剛出生的孩子。」
他說著,慢吞吞道,「我沒有騙你,之前在鬼村,我自己去調查的時候,什么都沒有發現,但之前那個小姑娘,卻也恰好去那里祭奠。她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了,告訴我的,比你問到的,更加詳細。」
沈穆辰:「……」
「當年在鶯歌內部,我曾以為我聯系是劍法只是一套普普通通的劍法,而劍法的命名方式也十分普通,叫「殺人劍」,後來我才發現,似乎「春秋」的說法,對於我的劍法來說更為貼切,而那個小姑娘對我說,春秋劍法,只有嚴家的血脈才能修煉。」
「你修煉的,是由春秋劍法改良的一個劍法,那套劍法,是我小時候,日日夜夜用血肉作為代價修改的。」
崢二說到最後,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的這句話。
沈穆辰垂下頭,緘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