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販才終於反應過來，「兩位少俠真有眼光，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兩位少俠可別小看它，它的來歷……」

攤販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楚明不耐煩地打斷，「我問你多少錢，沒問你來歷。」

攤販一哽，伸出一只手指，「得值這個數！」

歷北寒一乍，「十兩！你搶啊，什么羊脂玉，不就是……」

他話還沒說話，攤販搖搖頭，「是一百兩，少俠，這可不是一般地羊脂玉，這個鐲子……」

楚明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攤位上，拉著歷北寒道：「走吧。」

「哎哎……」歷北寒被他扯走，還不忘回頭瞪了一眼攤販，走出一里遠才道：「小明兒你傻呀，這就是個琉璃鐲子，不過是成色渾濁單調，看著像塊玉，頂多也就幾兩銀子，一百兩你也買！它根本不值這個價。」

楚明慢下腳步，搖搖頭道：「值。」

歷北寒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指著他痛心疾首道：「你們皈依聖教有錢你也不能這么敗家吧，你跟我說說，它哪兒值一百兩。」

楚明沉默了一會兒，抬眼看著他道：「因為它是你選的。」

歷北寒一愣，聽他說句好聽的話，不是那么容易的，歷北寒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再次將手中的糖葫蘆遞到他面前，「這也是我選的，給。」

楚明別開臉去，冷哼一聲，看著不遠處，「我不要。」

不遠處，一個小孩踉踉蹌蹌地跑到自己爹爹面前，一把撲過去，年輕地爹爹將孩子一把抱起，手中的糖葫蘆舉到孩子面前，孩子高高興興地雙手抱住糖葫蘆，年輕地爹爹將孩子高高舉起，逗著他笑。

歷北寒見他在看那邊，湊到他耳邊道：「怎么？羨慕了？你也想被舉高高？」

楚明猛回頭怒瞪他一眼，「滾，我又不是小孩子！」

歷北寒縮回腦袋哀嘆一聲，「唉，對呀，你又不是小孩子，糖葫蘆這種東西根本就不需要，算了，我還是扔了吧！」

他說著猛地一揚手，楚明一把將糖葫蘆搶在手中，「你干什么？」他愣了，搶糖葫蘆的人也愣了，愣了片刻，楚明慌張道：「你、你說的，兩文錢呢，不能浪。」

幾個調皮的孩子從他們身邊跑過去，歷北寒嗤笑出聲，「小明兒，你舍得花一百兩買一個鐲子，還怕浪這兩文錢？」

楚明瞪他一眼，沒有反駁，他接著道：「算了，下次不給你糖葫蘆了，糖葫蘆是小孩子吃得東西，才一年我怎么感覺你長大了呢？現在跟你在一塊，完全找不到當爹的感覺。」

廢話，你會跟你兒子成親嗎？楚明腹誹，問出口的卻是，「你想當爹嗎？」

歷北寒松開他，掃了一眼街道上隨處可見的到處亂跑的小孩子，長嘆一聲道：「想，當然想了，男人想當爹，就像女人像當娘一樣，我當初最大的願望就是娶個美人當媳婦，然後生一堆孩子，等到兒女承歡膝下，和娘子一道走遍天下。」

他的憧憬，還是「娶妻生子」這個楚明永遠無法理解的詞，楚明看著他沉默了許久，歷北寒輕笑一聲，帶著些許失望，「可惜你不會生孩子，不然我現在，也能把我兒子舉高高了！」

楚明垂下手，手中的糖葫蘆被旁邊調皮的孩子趁機竄過去給搶走，歷北寒眼疾手快，罵罵咧咧地去追那個孩子，追出去幾步，回到他身邊道：「算了，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