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能生吃了他,雖然痛心,哪里還會求情?且顧青這煞神還在一旁睜眼看著呢,當即把眼一閉,鐵了心要棄卒保車。

顧青又沖四周大聲道:「望大家都引以為戒,莫要再發生此類慘案!」

眾人此刻都嚇得魂飛魄散,真是比抓到跟前嘮叨一萬遍都有用,當即點頭如啄米,賭咒發誓的說絕對不會。

官差剛把那三人押走,失蹤兩人的家屬又淚流滿面的跪在顧青跟前,說希望能施以援手,幫忙搜尋。

見她們孤兒寡母的,還有一個老大娘頭發都白了,此刻也老淚縱橫,瞧著好似隨時都會哭昏過去,顧青長嘆一聲,直說造孽。

早干什么去了?之前一天幾遍的說,沒人在聽的,這會兒倒知道著急了!

剛才楚星河就已經帶人去了,可山中地形復雜多變,即便知道他們來回路線,一時半刻也未必搜得到!

想那二人沒吃沒喝,又凍了一夜,說不定也傷著了,這會兒……誰知還有沒有氣息呢?

後面又有白芷叫人送來的兩位太醫,眾人見了,不覺重新升起一點希望……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說,有的時候一味寬厚忍讓是沒用的,升米恩斗米仇,最後很容易給人當成理所應當。

預警,預警,侯爺要發飆了,哈哈

☆、第八章

晚間牧歸崖回來,白芷果然將自己起草的快遞框架說與他聽。

牧歸崖越聽越入神,最後也顧不上疲憊,直接要過來自己翻來覆去的看,面上漸漸露出狂喜的神色。

他狠狠誇贊了白芷幾句,難掩激動道:「這主意確實不錯!單說西望府,從禁軍到因為各種緣故遷過來的百姓,幾萬人哩!誰沒有幾個在外地的親眷怎的?旁的不說,單是將士們也思家心切,便是不能家去,隔三差五有封書信也好呀。對了,若是順路,回頭還可以問問鄰近的北延府,那邊兵源地差不多,可地形還不如咱們這里呢。」

這就十幾萬人了,便是百中取一,也能有幾千封信哩!再算上回來的,三五回恐怕還忙不過來。

白芷點點頭,笑道:「我也是這么想的,難得遷過來的人和兵源地都相對集中,也好操作。回頭等我再馴養幾只鳥兒,便是旁的地方也敢伸手了!」

情緒上來的牧歸崖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拍了幾下,「只是到底辛苦你。」

想要實現這個目標,一次只能帶一張字條的信鴿是不成的,非大型猛禽不可。可放眼整個西望府,除了忠義郡主,誰還有這般出神入化的馭鳥術?

白芷看著自己被他抓的緊緊的手,心跳有些快,卻不知是該甩開還是若無其事的好,回答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甩開?已經是正經拜過堂的夫妻了,又是打算過一輩子的,不過拉個手而已,你一個後世人緊張甚么呢?

可不甩開……他會不會以為自己不夠穩重?

正進退兩難間,牧歸崖也回過神來。

他慌忙回手,很有些尷尬地干咳一聲,「抱歉,恕我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