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界限就在那里。
他很清楚自己已經踩了上去。
大概是眼前的景色一成不變自帶催眠效果,他就這樣睡著了過去。
睜開眼的時候,他發覺自己回到了許多年前的那個咖啡館。
服務員問他:「這個字典是你的嗎?」
洛衍之拿過了字典,轉身飛奔出店門,沖進了雨里。
他遠遠看見了她,她的襯衫被雨水完全淋濕了,緊緊貼在身上,和剛從游泳池里上岸的時候一樣。
「你的字典忘記了。」
在她轉身的時候,他終於如願以償地抱緊了她。
她透過濕潤的布料帶給他熱度,無聲的力量沖進他的理智里,給了他放縱的理由。
她掙扎起來,他就將她抱得更緊,她的腳尖會離開地面,露出她的腳踝來,他會用他的臉頰貼在她的耳朵上,不需要用力去捏,她的耳廓和耳垂也一定會變成讓人憐愛的紅色。
然後她的心臟會跳得更快,呼吸會緊張得像是被壓抑卻仍舊鼓動的風箱。
她好像很怕疼,所以他會溫和地勸誘她別怕,別怕,你別離開我就不那么用力。
她乖巧地不再掙扎,他放松了勒著她的懷抱,用他胸膛起伏的溫度蒸發她身上的水汽。
他吻上去,一切克制與小心翼翼被她唇的柔軟所覆滅,她舌尖那細微的拒絕和掙扎都被成百上千倍地放大,刺進他的渴望里,他的沖動與執著如同望台上的炮火,一觸即發,在他的大腦和血管之中爆裂著顛覆他所有的自控力……
一個寒顫讓洛衍之忽然驚醒,他做起身來,發現毯子掉在了地上,以及背上的衣服完全汗濕了。
洛衍之摁住自己的腦袋,無奈地笑了。
他低聲咒罵:再想下去,你就徹底完蛋!
他看了眼時間,晚上十二點半。
洛衍之不願躺回房間里睡覺。
因為一旦陷入睡眠,他的思想就會放松控制,然後像野草一樣肆意蔓延,清醒時有多么冷靜自持,睡著了就會多么意亂情迷。
他需要做點什么事讓自己專注起來。
午夜十二點,路瑤正心情煩悶地坐在燈火通明的豪華賭場里,面前冰涼的雞尾酒也沒辦法讓她冷靜下來。
韓昕不在她的身邊,她玩不來紙牌,只好坐在那里賭大小。但是從她十點進來到現在,除了輸還是輸。
直到她發現桌子的對面坐下了一個男人。
他不像韓昕那樣有著當紅偶像明星一般的五官,但是卻很耐看,特別是他側著臉,一只胳膊輕輕搭在桌子的邊緣,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手中的籌碼,讓路瑤心癢。
他好像是在想事情,因為他的目光並沒有專注在荷官的身上,他也不是每次都下注,就算下注每次只下一千美金的籌碼,但一旦下注了,就一定會贏。
路瑤聽父親說過,賭運這種東西很難說,有的人坐下來這一天就很有感覺,運氣非常。遇到這樣的人,跟著買都能掙錢。
路瑤試著跟著他,第一次她掙了一千美金,第二次是三千,接著越來越大。
太好了,這個男人一定是個行家!自己只要跟著他就一定能贏,能贏多少算多少,今晚回去就能跟韓昕炫耀了。
韓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