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去,周老爺子就會親自派人來帶周揚塵走。會送他去醫院檢查身體。」周夏開口道。
李晟才的心里打鼓打得都快把心臟揣破了。
「如果你沒等到周老爺子的人來,就強行帶他走,也沒關系,我立刻就報警。你拍照也好,想要錢也好,誰都知道是你做的。」
跟著李晟才的那兩個女的,一聽周夏這么說,立刻互相使了個眼色,轉身就走了。
「你是現在把周揚塵給我,還是等我爺爺來處理?」
周夏站在那里,目光堅硬如鐵,壓得李晟才頭皮發麻。
「你是要到此為止,還是要萬劫不復?」周夏的聲音從齒縫里擠出來。
李晟才松開了周揚塵,周夏差點被倒下來的周揚塵給壓垮掉。
還好周夏身後那個吉他手有眼力,立刻上前幫她扛住了周揚塵。
酒店經理看向李晟才。
李晟才說:「誤會,都是誤會。她確實是周先生的堂姐。」
喬安早就打了一輛出租車在門口等他們。
他們把周揚塵往里面一塞,周夏對那個吉他手說了聲:「謝謝。」
「不客氣,看得出來剛才跟你弟弟在一塊兒的不是什么好人。」
出租車開了出去,喬安問:「我們去哪兒?」
「還能去哪里?上醫院。」周夏的眉頭蹙起。
喬安和周夏好不容易把周揚塵送進了醫院,還好李晟才給周揚塵吃的只是安眠葯,計量雖然大點兒但還沒到需要洗胃的地步,睡醒了就沒事。
醫院安排了間病房,給周揚塵睡覺。
周夏沒辦法,守了這家伙一晚上。
第二天早晨快十二點,周揚塵才醒過來,哼哼唧唧摁著腦袋,一側臉,就看見周夏靠著椅子,臭著臉看著他。
「你睡挺香啊。」周夏涼涼地說。
「我……怎么在這里啊……」
「你說你怎么在這里啊?還是你喜歡被人擺拍?」周夏沒好氣地說。
昨天的記憶慢慢回到周揚塵的腦海里,他漸漸理清楚了到底發生了什么。
「李晟才那個烏龜王八蛋!我要剁了他!」
周夏抬腳踹了一下病床:「就你這熊樣,你能剁誰?誰一天到晚跟我說要小心這個小心那個?誰一天到晚覺得我看見好看男人就挪不動腿?是誰一看見漂亮女人遞過來的飲料就喝?」
「那能一樣嗎?李晟才……我們是發小!從幼兒園就在一起玩!誰知道這家伙……他們家的事我也跟我爸說過要幫他,但是那么個爛窟窿怎么填平啊?只能申請破產保護啊!」
「你去跟他說,你的發小我又不了解。」周夏聳了聳肩膀,捶著要起身。
周揚塵抬起手來用力揉他自己的臉,然後捶了捶腦袋,他又看了周夏一眼,沒好氣地說:「可被你找到損我的把柄了。」
「對啊,你看你現在,『喪』就一個字。」
周夏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良久,周揚塵別過臉去,開口道:「謝了。」
「看在二叔的面子上。」周夏說。
「你怎么把我帶出來的?那個龜孫子會這么輕松讓你帶我走?」
「我一個女人哪里能被他放在眼里。」
「那你……你怎么辦到的?」
「我請了個搖滾樂團,陪你的發小唱了一曲《好漢歌》啊。大河向東流,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
周揚塵聽完周夏說的,爆笑著用拳頭捶床。
「你這招厲害,一來能引起ktv里那些人的注意,二來如果李晟才不讓你帶我走,你也能擋著他等周家或者警察過來。對吧?」
「對啊。不過你運氣好,李晟才慫了。如果是周家的人來,爺爺會被你氣到短壽。如果是警察來了,周家不了要上新聞。」
周揚塵吸了一口氣,向後靠著枕頭,良久說了一句:「還真被洛衍之給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