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他已經又一段時間沒有進來了,十年前他不是修真監管所的隊長,還只是玉虛觀里的一名道士,那時候他就按下決心一定要買一套屬於他自己的房子,屋子里面留一間主人房給唐星洲。
這個願望在唐星洲死後的第二年他就實現了,可唐星洲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個房間的主人永永遠遠都不會住進來了。
肖銳緩緩推開棕黑色的實木門,踱步走進去,一進去就看見白色牆面上掛著的一副照片。
那是十六年前第一次見唐星洲時的畫面。
直到現在,肖銳毅然歷歷在目,就連唐星洲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他都記得清楚。
那是十六年前的夏天,那時候肖銳在玉虛觀的後院里看書,落星舟從圍牆外面爬進來,腳一不小心踩滑了,整個人直接摔了下來,不偏不倚,恰好摔在肖銳的身上,他的手里還抓著兩個烤紅薯……
第四十八章玄學稱霸現代
「啊啊啊……」唐星洲的叫喊聲回盪在後院里。
正手拿著紙質書坐在冰涼石階上看書的肖銳聞聲,驀地抬起了頷首,他都還沒有看清那人是誰,落星舟已經整個身體趴在了他的身上。
由於慣性的作用,肖銳身子朝後摔下,直接躺在了冰涼的石階上。
落星舟緊密地貼在肖銳的身上,沒有受到半點傷。
他伸手肘撐著略微有些青苔的石階支了起來,想要起身來的時候,瞅見躺在他身子給他當墊背的是一個外表冷峻的大帥哥。
落星舟嘿嘿笑著勾起唇角,伸手指揉了揉鼻尖後,說,「不好意思啊,不過謝謝你接住我啊。」
肖銳冷漠得臉上像是夾雜著寒霜冰雪那般,一雙深邃淡漠地眸子不輕不淡瞥了眼唐星洲。
他還沒有開口說話,落星舟拍拍手上的灰塵,然後停止腰桿占了起來,他伸手要拉肖銳起來,肖銳並沒有伸手過去,而是自己坐直了腰桿。
「帥哥,你叫啥名字啊?你也是被罰到後院來抄《易經》的么?」唐星洲探了一聲氣,自顧自地繼續說,「都不知道師傅他怎么想的,什么不罰,偏偏發我們抄易經,風水學說之類的,這些玄學入門的東西,我都可以從後面往前面背回來了,抄起來別說多么乏味無聊了。」
肖銳冷如寒鐵,半句話都不說,真真是遠峰上的高嶺之花。
唐星洲見他不搭理自己,緊了緊眉心,然後把手里的烤紅薯分一個給他,「哥們,這烤紅薯給你,就當是你剛剛接住我,我現在報答你吧。」
他說著伸手去抓起肖銳的手,指尖觸碰到肖銳的手背,那感覺就跟觸摸到冰室里面的冰塊一樣。
「哇,哥們,你手好冷啊,這大冬天的,師傅也忒沒人性了,還罰你這么冷在這里炒書,而且你還穿得這么單薄。」
落星舟四下瞅了瞅,之後十分麻利的脫下身上的外套,也沒勁肖銳同一,一件白色外套直接披在肖銳的身上。
唐星洲可以自然熟,可肖銳不行,外套剛披上去,肖銳立即伸手攔下,用冷得幾可毛寒氣的聲音說,「你是誰。」
落星舟:「……」
「啊?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唐星洲,剛來這不久的。」唐星洲說著又四下看了看,發現後院里除了肖銳外,再無他人,他伸嘴巴近一些,說,「對了,我今晚外出這件事情你可千萬不要和別人說哈,特別是肖銳,你千萬不要跟他說,要是他跟師傅說的話,兄弟我啊,可就得和你一樣明晚到這里來罰抄書了。」
「吶,這個烤紅薯給你吃,很好吃的。」落星舟把燒得滾燙的烤紅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