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舟扶額:「……」
小茹,這才別說我不挺你了,你這畫的也太……
「很好啊,畫得很好,這兩個圓是故意不畫圓的吧,畫得很致,還有著三個長方體,畫得也很好啊,我還沒見誰畫的長方體畫得一點規律都沒有的呢,真的畫得特別好。」落星舟誇獎道。
聽著落星舟這樣說,肖銳忍不住就想笑,可他還是極力想要憋住。
最後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你確定畫得很好?」
落星舟心里又一千個問號。
「???」啥意思?
肖銳會這么喜歡這幅畫,一定是畫得很好的啊,這還有疑問么?
沒疑問。
落星舟十足十小粉絲的模樣,繼續數著大拇指說,「是啊,我都沒見過畫得這么好的呢,真的,比那什么國際大畫家畫得還要好呢,肖銳,你真應該舉辦個畫展。」
肖銳眸子笑得彎了彎,語氣清淡地說,「不是我畫的。」
「啊??!!」落星舟顯然怔住了,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睜圓著黑溜溜的雙眼,說,」不是你畫的,那是誰畫的?」反正不會是小爺我畫的。
肖銳說,「是小洲畫的。」
落星舟恍然大悟。
難怪,原來是小瑞的青梅竹馬畫的,難怪他會視若珍寶,換做是我,這可能是少年時候最心動的人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了,自然也會特別特別珍惜的。
「唐星洲畫得也好看。」落星舟說,「只是他畫的是什么啊?」
肖銳說,「你練畫里面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說他畫得好?」
「自然啊,你不是說唐星洲六藝也相當出色么,他畫的畫一定是抽象派的。」
「這是他喝醉酒時畫的。」肖銳伸出清俊好看的右手食指,指著畫里面的兩個大圓,說,「看見沒有,這兩個大圓,一個是他,一個是我,這三個長方體其實就是石階,是我和他第一次見面時候的場景。」
「他可能都不知道又這幅畫。」肖銳接著又說,「我還記得那是他出發萬河古岸的前一天晚上,特約我一起喝酒,我不知道他第二天就要去萬河古岸和妖王決戰,現在想想,其實那天晚上喝醉了的只有我一個人,他壓根就是想灌醉我。」
就算使用腳趾頭想,落星舟都知道唐星洲是不想肖銳為他涉險,他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和妖王決一死戰了啊。
想到這里,落星舟更加佩服唐星洲了。
雖然他和唐星洲這個小少年素未謀面,可他很欣賞唐星洲。
十年前唐星洲還是個年僅17歲的少年啊,居然這么年輕就為大義犧牲了。
想到這里,落星舟就恨今天沒在落星舟的衣冠冢前多燒幾炷香。
晚上,落星舟睡在肖銳的身旁,他輾轉好幾次了,還是睡不著,也不知道是因為喝了茶,還是腦子一直在想著白天抽檢的那個藍袍少年的緣故。
不知為何,落星舟有個大膽的假設,會不會藍袍少年就是唐星洲?!
不會吧,我也他又不認識,怎么著他要托夢也該托給肖銳或者他的老師傅吧,托給我做啥?
再說了,他又沒有問我要什么,金銀珠寶冥幣紙衣服,他可是一樣都沒有問我要啊。
落星舟側過身,已經是午夜了。
今晚是十六,月亮又圓又亮,銀色的關輝從木窗縫隙灑落進來。
落星舟看著睡姿啊身側的肖銳,看著他致深刻的五官。
肖銳說唐星洲出發萬河古岸的前一天晚上,是喝了酒醉醺醺畫了那副畫的。
其實落星舟更覺得,唐星洲是在十分清醒的狀態下,特意畫下那副畫送給肖銳的。
他知道自己這一去很可能就和肖銳永別了,也沒給肖銳留下些什么,就畫了幅畫送給他。
白天第一眼看見那副畫的時候,落星舟覺得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