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有了。」
周弘撒下的網應該快要有結果了。已經過了一夜,如果再找不到童小姐的下落,不僅童家會瘋了,周家也要瘋了。
眼下李道予正在復健時期,張宇成自作主張把消息瞞了下來。嚴海跟在他後面,聽到手機響立刻接了起來:「楊先生!」
電話那邊楊湛披頭蓋臉把嚴海罵了一頓。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怒氣。聽說現在周家李家和童家都在找人,他下意識訂了飛回去的機票,幾乎都到了機場了。登機之前,他忽然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干什么呢。
他是楊湛,不是李颯予喜歡的周弘。就算回去了能干什么,已經有那么多人在找了,不差自己這一個。
想通了這些,他更加生氣。坐在車里給嚴海打電話,罵了半天才稍微平靜一點。
「現在那邊的事情是誰在主持?」
嚴海把電話給了張宇成。
張宇成急急忙忙找了周弘。「有消息了!追蹤到颯予的下落了。」
坐著開往h城的車上,周弘沉默良久,才問身邊的張宇成:「你怎么找到他們的?」
張宇成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這個啊,不是我找到的。是楊湛打電話告訴我的。」
「楊湛是誰?他怎么會知道的?」
周弘的問題實在不少。
坐在副駕上的安廈說:「楊湛啊……你在國外太久了所以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去打聽打聽,這個人成名比你還要早。我猜他會知道颯予的下落,大概跟這些年來對颯予的關照有關吧。」
他話說的不明不白,其中隱含的意思卻是讓周弘惱羞成怒。周弘沉著臉說:「安廈,你是什么意思?」
安廈與周弘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關系較其他人要親密。要不是周弘出國了,大概他們就這樣狐朋狗友一輩子了。周弘到底還是那個生人勿近的臭脾氣,安廈是極少數敢惹他生氣的人。
安廈說:「沒什么意思,實話實說而已。你自己問的楊湛是誰。」
周弘堵了一口,說不出話來。
張宇成沉默了半天,這才說:「楊湛在颯予手臂上植入了一個gps芯片。只要邁出n城一步,就會啟動追蹤模式。」
這簡直就是高級牢籠,變相囚禁。
車里瞬間低壓。
車子開到h城郊外一個小山村,四周連綿都是山。車子開不上去,只能步行。衛星信號在這里已經斷了。山村里的人告訴他們,爬到半山腰的話會有信號的。山上有一座廢棄的工廠。
嚴海帶過來那些都是亡命之徒,除了嚴海和李颯予誰也指揮不動。張宇成跟李颯予關系不錯,所以勉強能讓他們聽話。於是張宇成留下來斷後。安廈和周弘還有嚴海帶著幾個人上山。其他人准備配合警方派來的人開始圍山。
山間根本沒有上山的路。想來當年工廠建設的時候興修的道路如今已經荒廢,長滿雜草。懶得去尋路,他們沿著山勢往上,走得很艱難。嚴海嘀咕道:「真不曉得他們怎么上山的,怎么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安廈聽見了。「我們走錯路了?」
嚴海正要說話,耳邊忽然響起了槍聲!
這些年跟在李颯予身邊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但是離得太近,根本躲不開。子彈打在了肋骨中間,嚴海順著子彈的去勢踉蹌了兩步。很快,白色襯衫上便是一片濡濕的鮮紅。
周弘拽了他一把,兩人貼著地面跑。子彈是從上坡打下來的,他們處在下坡非常不利。
周弘說:「他們不會對我開槍,在我身邊會安全點。」
兩人借著荒草的掩護繞開,力爬上山坡。
周弘站定了往下面看去,很快就找到了埋伏的人,只有一個人,伏在草叢里,偽裝得很逼真,要不是嚴海中槍了,真是難以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