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見到吳少言後就把那人過去八年的行蹤全部調查了一遍。吳少言沒有去美大繼續畫畫,他們搬家沒多長時間,吳媽媽就離開了。然後吳少言的父親被檢出癌症,為了治病才來到這個城市。吳少言想當然的輟學了,為了掙錢治病,做了幾年別人的保鏢後,又去給盛天平做了司機。
後來吳爸去世,又過了一段時間後,吳少言就以那種形態出現在了他面前。
他甚至跑去吳少言父親的墓前敬了一杯酒,好像這樣就能見到吳少言的靈魂什么的。
林中里對這樣荒誕的事情卻頑固的相信著,除了相信也沒什么可以做的了。他搖著頭想離開墓地,也許是風太過強烈,從吳爸的墓碑後面,吹出來一束夾在墓碑後面的小黃花。林中里拿起那束小黃花端詳著,腦袋里浮現的是一個不可能的奇思。
他就那樣想著,以至於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好久,才終於接了起來。
「學長,你現在在哪呢?」魏皓之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焦急。
「怎么了?」現在還會發生什么事,還會有什么事值得他關心?
「有個臉上有疤的人來警局自首,說那晚是他殺了陸展笙!而且,他手上還有另一個黃銅燭台,上面有言哥留下的血手印!」
「那又怎么樣?小言已經死了!」說這些有什么用!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那人說,是言哥逼他過來的!」
他看了看手上的黃花,真的嗎?那人,沒有死?!
第23章轉機
吳少言躺在沙發上,睡得並不安穩。大清早,正准備上班出門的林中里即使距離那人不近,也能看到滲出吳少言頭上那細細密密反著光的汗珠。
「不……不……」
不知道一直糾纏著那人的噩夢究竟是什么,他只能緊緊握住吳少言的手,希望能把力量渡給飽受折磨的那人就像之前的好幾個夜晚一樣。林中里用衣袖口給吳少言擦了擦汗,摸摸那人的額頭,過了一會,吳少言像是安定了下來,表情也不再那樣的不安。
周圍十分的安靜,只有鍾表在滴滴答答的響著,他服從自己的欲望吻上那人的額,那人的唇,低聲呢喃著,「沒事的……沒事的……我會在這里……一直在這里……永遠陪著你……」
他從房間拿出一本書,戴上眼鏡,坐在沙發邊的地板上,背後靠著吳少言的體溫。先請個假吧,等這個人能稍稍睡熟一些再說……
過了好久,一只手按到了他的頭上。轉過頭後,吳少言黑黑的像小灰兔一樣的眼眸直直的看著他。一切好像回到了那天的學生會休息室里,如果能回到過去,他要重來一次,那天就應該告白的……那天之後,他就失去了最好的機會。
沒關系,索性不是太遲。還好,一切可以再重來。
林中里合上書,笑看著吳少言,「哦?醒啦?」
警局里,一個臉上有三道疤,看起來很是瘦的男人被銬上了手銬,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打著呼嚕。
「他這心是有多大才能在這兒睡著?」左寧走到正在玻璃窗後觀察疤臉的林中里身邊,抱著肩說著話。
「我也覺得,這人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好。還有……」林中里扭頭看了看左寧,聽不到後續的左寧把耳朵偏向林中里,「嗯?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