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另一個聲音冰冷地笑著,那笑聲詭譎得好似惡鬼。明明是他自己的聲音,卻使得吳少言起了一身冷汗。聲音繼續響著,「如果我說,是蜂後讓你去的呢?」
這……都是些什么?
那使人發毛的聲音停止後,隨著「啪」的一聲,亮白的燈光刺痛了吳少言的眼睛,陸亦萱的身影也變得根本看不清楚。
「曾經,就像這樣,關著燈,我威脅了那個疤臉。」女孩的聲音冰冷的就像是那個惡鬼般的自己。
女孩的樣子逐漸清晰,在吳少言的面前,化作了一個充滿妖異氣息的生物。
「……為什么要這么做?」
「見你煩了,想把你快點趕出去。」女孩維持著僵硬的坐姿,「反正,你也是為了贖罪才待在我身邊的。」
「萱萱,突然這是怎么了?」眼前這個人陌生的如同從未見過一樣。
「你這種人……我不需要。」女孩抓緊了扶手,「我又不是囡囡……滾回『阿里』那兒,我受夠你所謂的『贖罪』了。」
門啪嗒一下的關上了。林中里拖著腳鏈走了出來,「怎么出去了那么長時間?我不是讓你早點回來的嗎?」
「……哦,發生了一點事情。」
「怎么了?」
說完那些話後,陸亦萱就把他推出了房門。
「你們到底查到了什么?」他詢問站在門口的塞爾吉奧。
塞爾吉奧顯得很為難,「……我……不能說。」
「這不是很明顯嗎?」林中里托著腮,「你被他們開除了。」
他默然不語。
「所以呢?你現在要怎么辦?」
陸亦萱不是那樣會性情大變的人。而且,剛剛女孩在說話時,分明帶著一絲緊張。
他和女孩相處了那么久,早就看得出她各種細微動作所代表的意義了。
現在的問題就在於,女孩為什么要這么做。
是因為舞廳那件事和他們有關嗎?
吳少言發現,自從林中里出現後,陸亦萱的行為就變得很奇怪。
就好像……是在故意把他推回林中里身邊一樣。
還有,疤臉的死……如果是陸亦萱逼的疤臉不得不去自首,那,是誰殺了疤臉?
會不會和今天在舞廳殺人的那個是一個人?
會不會,就是塞爾吉奧?
陸亦萱不會是想去做什么危險的事情吧?
想到這里,吳少言有些坐不住。
「抱歉,我要出去一趟,找萱萱確定幾件事。」他穿回外套後在玄關扣著鞋子。
「找她做什么?又要回去,幫『蜂後』試毒嗎?」
他的動作停住了。
「……誰告訴你這些的?」
「你知道,『迪姆』是什么意思嗎?」
吳少言垂下眼。當然知道。那是希曼夫人專門起給他的名字,就像是不停提醒他的戒律一樣。
「啊,你肯定知道。『敬畏神的人』,是吧?」
林中里的話語也冷如冰箭,「那……你又要放棄我了嗎?為了陸亦萱?還是因為,你真的如迪姆一樣,敬畏著那些自詡為神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