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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箋 非將 1246 字 2021-03-15

h市市郊傍山,說是廟會倒不如說是「山會」來的貼切,這大大小小的攤鋪從山腳延伸向上,各種傳統的手藝應有盡有,看得人真真是眼花繚亂。

楊敖和周行夜下了車徒步往上一個攤位一個攤位看過去,反正也沒有想買什么東西,不過來湊湊熱鬧,也正應了楊敖一直想要個二人世界的心思。

前面一個買冰糖葫蘆的大爺吆喝著:「新鮮的山楂哎……甜掉牙的糖球……」

楊敖眼睛一亮拉著周行夜跑過去,挑了個最大的道:「我要吃!」

周行夜很正經的告訴他:「去年你才拔了牙,少吃甜食和酸食。」

楊敖的眼角抽了抽,舉著糖球亮著門牙嘎嘣咬了一半:「我就吃了,怎么地!」

周行夜平靜地看著他,伸手掏出了錢包:「多少錢?」

楊敖牛氣的仰著鼻孔往上走,似是闖進了另一個天地。

集市上消失已久的雜技、耍猴,慢慢退出市場的糖人、泥塑、剪紙,像是被一個熱愛藏的老伙計小心翼翼地藏在了這不為人知的城市一角,只有每年開春時才一件件擺弄出來曬會太陽,供人前來瞻仰。

楊敖別有興致地看過來,忽的看到那榕樹下孤零零擺了一個攤位,一張桌子方方正正,上面用石頭壓了一張大白紙,桌子旁豎了一個旗子,上面寫著:手相,算命。

楊敖這可樂了,嘴邊的冰糖葫蘆索然無味,躥騰著周行夜去打假:「瞎子,快看,搶飯碗的。」

周行夜淡淡一瞥,那人穿了件長衫,戴了頂瓜皮帽子,架著一副民國時期那種圓框眼鏡,還挺像那么回事。

「嗯。」周行夜應了聲,意思是他看見了。

「哎,你說他真會假會啊?」

周行夜扶了扶眼鏡,道:「不知道,皮毛應該知曉些吧。」

「那……要不你去砸個場子?」楊敖特想看戲,覺得心癢癢。

「不去。」

「為什么?」

「那是他的謀生方式,我不能用強制手段斷了他的生計。」

楊敖撇撇嘴,覺得周行夜這人真真是無趣,他也不是讓他去打架,就是想讓他用知識……打個架……

楊敖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哎瞎子,都說這算命的大忌是算自己,既然自己算不了自己,那別人是不是就可以了?」

周行夜側頭不解道:「你什么意思?」

楊敖打了個響指,把冰糖葫蘆往周行夜手里一塞,屁顛屁顛跑過去坐在了那算命的人對面:「大師,算個命啊。」

這大師不知道是不是真大師,反正楊敖就是客氣客氣,真正的大師還在後頭給他拿糖球呢。

這擺攤的人見有顧客倒是熱情,嘩啦啦倒出了一堆家什:「批個八字還是算桃花啊?想抽個簽也行,要不你寫個字我看看?放心,不准不要錢。」

楊敖默默把大師的頭銜給他摘掉了:「額……不是我,是給他算。」

說著指了指身後慢悠悠走近的周行夜:「算算他最近運勢怎么樣。」

擺攤的眯縫著眼睛戳了戳小眼鏡:「行,客人,來寫個字吧。」

周行夜搖搖頭:「抽個簽吧。」

若是寫了字,他必然也是側面窺知了自己的心思,而一旦揣了這心思再去寫,也是不准的。

那攤主很好說話,把那些篩子啥的一撥弄給他騰出了地方來,簽筒啪的放在了桌面上:「請。」

周行夜左手拿著糖葫蘆,右手在簽筒上虛晃過一圈,隨手挑了根合心意的遞了過去:「就這個吧。」

攤主笑著雙手接了過來,只是看了一眼這簽,神色倒凝重了些:「這……」

周行夜道:「但說無妨。」

攤主也不過三十來歲的樣子,老神在在的摸了一圈下巴(也沒有胡子不知道摸啥),搖搖頭嘖聲道:「不祥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