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不眨地緊盯著孟照君,孟照君對他頷首,目光淡淡的。
宿北道:「你手頭上的事情就交給印宿,巫修魚就交給你了,接下來你要好好帶他。」
「……」孟照君的眼神還是淡淡的,看不出是情願還是不情願。
「想把他交給印宿,他又說只要你一個,為師沒辦法了。」
孟照君的身體明顯得怔了一下,視線掃過居安,眼里帶著少些驚訝。
見孟照君沒拒絕,宿北對居安說道:「還不趕快謝謝你師兄。」
居安差點喜極而泣,就要跪在地上磕三個響頭,「謝謝師兄。」
內心流淚,師父啊,您可真是我親娘啊!!
這下男神再怎么厭惡他,他也能經常見著男神了。
宿北拍拍兩人的肩膀,「好了,為師又要閉關了,你們好好玩。」
孟照君:「……」
居安:「……」玩?玩誰?是男神玩他還是他玩男神?
宿北一走,居安就跟著孟照君來到了上凌峰的後山。
上凌峰的後山很空闊,竹子茂密,離竹林的不遠處是一大片平坦的空地,空地上有一方石桌,石桌旁栽了一顆柳樹,放眼望去還可以看見正開得鮮艷的山茶花。
這張圓滑的石桌是孟照君用拂流一刀一刀切割的,這棵柳樹是他小時候父親去世那天親手栽的,那些遍野的山茶花是他及冠的時候宿北從別處挖回來送給他的。
這是只屬於男神一個人的後山,也是只屬於他的天下。
居安剛想開口說著裝x的話,就聽孟照君開口道:「繼續打坐。」
「不是吧?別啊,我已經會御劍了,真的。」還能不能讓人美美地裝x了?
「一個時辰。」
居安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哭訴,「上次打完坐這里還痛著呢。」
孟照君瞥了他一眼,「兩個時辰。」
居安咬牙,「一個時辰就一個時辰。」
他盤著腿坐到地上,運了一口氣,孟照君在旁邊沉聲指導:「以心行氣,以氣運身,虛靈頂勁,氣沉丹田。」
居安閉著眼聽著男神低沉的聲音,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個聲控。
以前班里的女生聽到某個廣播劇的男聲很好聽,經常在教室里娃娃大連,他那時候不懂一個骨灰級聲控聽到好聲音的那種激動澎湃感,現在倒有點點知曉了。
聲音,真的是能治愈人心的好東西!
此時九月,七月流火,北辰山入了秋,午後很祥和,花香沁鼻,蟲鳴鳥叫,偶爾微風徐來吹起腰間的長發和兩側的衣袖,周圍靜靜的,即使沒有睜開眼睛,他也能感受到孟照君的氣息。
不知道男神此刻在做什么?
偷偷看一眼……不要被發現吧?
居安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動了動,眼睛偷偷眯眯地睜開了一條縫打算瞄過去。
「專心。」孟照君開口。
居安趕忙把視線了回去,心里驚訝道,真是神了,這觀察力和敏悅力不去當警察可惜了。
被強迫專心之後,居安感覺到一股熱流順著經脈流走,一開始渾身熱力爆棚,靈力集中到某一點後就像被人注入了一股清流,清涼清涼的,讓人倍感舒服,氣息也不再那么虛,直覺雙手充滿了力量。
怪不得那么多人為力量所折服,他不得不承認,力量真的是一個好東西。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居安從入定中轉醒時,睜開眼就看見金色的陽光透過熙熙索索地投射在俊俏的側臉上。
他正低頭看著書,幾只小小的靈蝶落在他的肩膀上,粉色的靈蝶與某人清冷的氣場倒也不違和,甚至為他平添了幾分溫潤。
薄唇緊抿,長長的睫毛半掩著黑漆漆的眸子,頰朝的發絲隨著微風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