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了。
……
對面,驢臉黑著臉看著熊小時蹦蹦噠噠地走出去。
他今天這虧吃的,要了老命了,虧都吃完了還沒地方能訴苦。
她所有的證據都提前提交了,他也都看過了,還真不能說她是跑出來打了個能夠被詬病的突襲戰。
拿去誰那兒說,那都是他自己沒本事、沒能從她提交的證據里看出她的底牌。
問題是他壓根就沒想到肇事的嫌疑人除了何巍朋和劉恬臻以外還有第三個人的可能啊!
這他奶奶的誰能想到啊!!!
他稍一琢磨,又覺得不對勁,嗖嗖嗖地跟過去,在走廊攔住熊小時。
「這是方政的主意還是你的主意?」
沒等她回答,他就肯定:「肯定是你的!」
他不是找事,他就是納悶:「你的自信到底在哪兒?你怎么就能肯定交通探頭拍下來的人不是劉恬臻而是孟鳶?」
「你根本就沒有直接證據,要不然我們都不用走到庭審這步。」
「你敢這么做的前提,是你百分百確定開車的人就是孟鳶,確定只要能讓法院決定去查孟鳶,就一定會有獲。但你憑什么這么肯定?連劉恬臻都不知道肇事的是孟鳶,你是怎么知道的?」
……
他就這么拉著熊小時喋喋不休,熊小時還沒辦法溜。
偏偏他說的還一針見血,一下子就明白她敢這么做,最根本還是因為她知道肇事的人就是孟鳶。
這要熊小時怎么解釋?
告訴他「因為交通截圖里的人是粉色噠」?
絕、對、不、要。
「喲喲喲,怎么拉著我們家小姑娘不放手啊?」
就在熊小時不想回答還脫不了身的時候,一個懶不拉幾沒睡醒的聲音傳了過來,一聽就是田桃的。
田桃走過來,一把把熊小時的袖子扯回來:「凈扯些沒用的,要是我們申請讓你去查孟鳶,你會去查嗎?」
她不等他回答:「少來,你一准兒不去。」
驢臉每次一和她說話就忍不住和她吵:「我是不會去查,你們這證據根本就站不住腳,根本就推翻不了……」
「哎呦,孟鳶現在在國外,我們連她的邊兒都夠不著。我們查不了,你又八成不會去查,我們多可憐啊,只能靠法庭上博一次。」
田桃有氣無力兩句話,堵得驢臉一肚子正經理由都說不出來。
但倆人畢竟幾十年交情、熟得都透了,驢臉在她面前也不要什么面子了,小肚雞腸地酸起來:「你們不就是仗著這次的事媒體關注度高,想靠外界輿論給你們撐腰……」
「可不,最後直播數都破千萬了,一千萬個人都看見你在那兒站著擦冷汗。」
田桃壓根不跟他講道理,就是慢悠悠地刺他,特別欠揍。
但是……
又特別爽!!!
「不都休庭了嗎?你們倆怎么吵起來了?
聽到聲音,熊小時一扭頭,正好看到那個習慣性投喂田桃的圓臉女檢察官走過來,手上還拉著一個齊劉海的女孩子,年紀看起來和熊小時差不多大。
圓臉女檢察官走到熊小時跟前,也不管田桃和驢臉的官司,上來就笑眯眯地誇熊小時:「這次庭審我們都看了,我聽田桃說,這是你第一次上庭?表現相當好!」
接著,她把那個齊劉海的女孩向前拖了拖:「這是我們部新來的檢察官,胡瑤。上次孫茂遠的案子,就是由她接手的。聽說那個案子是你起了關鍵作用,所以這次,說什么都要我陪她來看庭審。」
「你好……」
胡瑤聲音像蚊子一樣小,特別害羞,站在圓臉女檢察官後面,跟只在雞媽媽翅膀後面的躲著的小雞似的。
這么害羞,怎么當檢察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