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她看向林京:「這句能再說一遍嗎?」
林京:「她已經死了。」
手機:「她已經死了。」
熊小時閉緊嘴巴,眉頭緊緊地皺起來。
一小會兒後,她看向林京,再一次:」你再把這句話重復一遍。」
……
四五遍後,熊小時停下了。
味道還是那個生芹菜的味道,聲音絕對就是林京的聲音。
但這樣直接面對面對比著聽,總感覺不太對勁。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
手機里的聲音比起林京的聲音,在嘴里咬下去的口感,沒有那么脆。
為了避這個區別是錄音造成的,她在征得林京的同意後,再次錄下了他的這三句話。
但錄音里的聲音並沒有異常,和她面對面聽到一樣,就是很脆、很普通的生芹菜。
這又是怎么回事?!!!
……
接下來的兩天,熊小時還是什么都沒弄明白。
她每天都會到看守所見林京,看他有沒有想起來什么新的可能,同時她也去申請了重新做微信聲音的技術分析,可惜目前還沒有得到回信。
7月6日,周四,熊小時再次從看守所無功而返,回到了律所。
看了看對面從周一下午開始就空起來的辦公轉椅,她整了整桌子上的資料,手指碰到抽屜。
頓了頓,她拉開抽屜,把包里背的一大摞資料都放了進去。
然後,她提著包去了衛生間。
回來後,她擦了擦還有點濕的手,重新擺了筆筒,放進了一支黑色的鋼筆。
……
十分鍾後,看著整齊的辦公桌,熊小時滿意地拍了拍手,拎起包往外走,還順便在一樓咖啡廳用她的咖啡卡換了杯雙倍濃度的黑咖啡。
一口下去,苦得她舌頭都麻了。
很好。
她現在就需要這種清醒。
端著咖啡,她面色平靜得走到律所門口,開始下台階。
但她剛下了兩步台階,身後門口的林科突然大聲叫住她:「熊小時!!!」
熊小時嚇了一跳,停住腳步回過頭:「師哥……你有事嗎?」
林科微微笑著:「這周末張縱教授在學校有個講座,那天正好也是他的生日,我打算回學校看望他,順便給他慶祝,已經約了幾個同學。我記得張教授也教過你?」
這種人情的事,林科向來最會做。
但回學校看教授,熊小時也確實很心動。
她想了想,轉身向林科抬腳:「我還不確定這個周末……」
驚變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猛地爆炸在熊小時耳後!
「畜生!!!」
同一瞬間,熊小時的頭發被人用力拽住,她被迫後仰著,看到一個頭發灰白、皮膚皸皺、骨瘦如柴的凶狠老女人!
電光火石,她的大腦飛速地想起來,這是宋雪梅的母親!
熊小時吃痛,險些踏空,可剛轉過身穩住,老女人就嘶喊著撲上來:「畜生!!!」她干枯的手指揪住熊小時衣領,尖銳枯黃的指甲刺痛地劃傷了熊小時的脖子,發著瘋地拖著她要向下走。熊小時根本試圖著掙脫,根本站不穩,腳一崴猛地摔下了台階,撐地的手肘火辣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