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成替補果然忍不住了[滑稽]。」
「什么被孫衡逼的?孫衡這幾場就是打得好,他陸昂個菜比玩意兒自己打得爛還看不得別人好,能不能判死刑啊?」
當然,帖子里也有另一種聲音:
「你們說話是要負責任的!」
「你敢到刑偵局對著探員說你看見陸昂推人了嗎?」
「陸昂只是最近幾場比賽沒發揮好而已,他沒發揮好也比你們這群人打得好!」
但無論從哪段討論里都能看出來,陸昂和孫衡之間存在矛盾,而且很多人都知道這個矛盾。
也就是說,陸昂確實有作案動機。
不過她也不打算再仔細研究下去了。
她還要抓緊時間看非訴呢。
意識到熊小時並沒有完全相信他所說的陸昂無罪,熊澤握了握拳。
」不是。」
他艱難地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
「那天陸昂跟我一起,我們兩個人在外面,根本就不在學校!」
熊小時劃著手機的手指一頓,接著抬頭看向熊澤,把手機放到一邊。
她表情凝重:「刑偵總局的人找過你嗎?」
小澤搖頭:「沒有。」
這不太對,如果陸昂在案發時不在學校,他在被探員詢問的第一時間就應該說出來。只要這件事能得到確認,其他針對他的調查都不必要了。
但如果他說出來了的話,刑偵總局怎么可能到現在都還沒來找小澤確認?
「你現在可是在為一個他殺案的嫌疑人做不在場證明,這不是鬧著玩的。你今年已經19了,如果犯偽證罪,就是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節嚴重的,要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熊小時說得很慢很嚴肅,「我再問你一遍,案發時,你真的和陸昂在一起嗎?你們兩個人,真的不在校內嗎?」
她再次強調:「熊澤,你想清楚再回答。回答事實。」
熊澤的喉結又動了動。
但他的目光更加堅定:「我說的就是事實。」
熊小時抿了抿嘴。
如果小澤沒有說謊,陸昂真的有小澤這個人證能夠證明他在案發時不在場,那就更麻煩了。
「你們在哪兒?」
熊澤沉默了。
看吧看吧。
她就知道。
「那我就不管了。」
熊小時重新拿起手機,不再看他。
「反正看守所里的那個陸昂跟我素未謀面,他是死是活,到底會不會被冤枉,我可一點都不關心。我也完全不想知道你們當時到底在哪兒。」
她是真的不想知道。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陸昂的律師都放棄要給他做無罪辯護了,可無論是陸昂還是小澤,誰都不願意把他們當時在的地方說出來,難道還能是在做什么促進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好事情嗎?
熊小時是真的、真的、真的,不想聽!
看熊澤還在她面前站著,熊小時干脆站起來,到衛生間拿起拖把拖地。
用力一拖!
腰tat!!!!!!
本來想靠拖地發泄的熊小時,只能虛弱地拄著拖把,看著熊澤的背影。
她曾經騙何閱小澤是她鄰居家的弟弟,但除了那句話,其他她說的那些誇小澤話,全都是發自內心的。
小澤可是她最喜歡的弟弟。
在她讀小學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她的家里一團糟,日子幾乎過不下去,是小姑毅然決然帶著還是小不點的小澤從老家趕過來,陪著他們、幫他們撐過了最艱難的時間。
到現在,熊小時都還記得,小姑趕來時看到她因為梳不開而剪短成及耳的男生頭,抱著她大哭的場景。而那個時候,還懵懵懂懂的小澤則拉著她的手,在她的手心里放了一塊當時很少見、他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進口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