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懷疑你的刑偵探員的臉。」
面對中二少年,熊小時也不著急談什么案子細節了。
不先把他拾嚇唬一頓,他能老實配合才怪。
「所以,我問你,從現在開始什么都不做,到了開庭的那一步,你真的能當場拿出證據,證明你在案發時不在現場嗎?」
但這一點,陸昂也思考過:「用不著我拿證據,他們現在認為害孫衡的人肯定是我,所以我肯定說不出自己當時到底在哪。但我能說出來。等我說出來,他們就該休庭,去重新調查了。」
熊小時敷衍地點了一下頭:「你說的沒錯,可是很多地方,就算你在,也根本就找不到能證明你在的證據。」
她頓了頓,盯著他的眼睛,慢慢說:「比如,地下賭場。」
陸昂自信滿滿的神色馬上就凝住了。
熊小時看到,心頭那口火一下子又往外躥。
兩個小兔崽子,真是……
可陸昂還想掙扎:「為什么找不到?」
「為什么?」熊小時輕瞥他一眼,「你猜我現在去找賭場老板,請他把案發時段賭場的監控錄像拷貝給我一份,他會不會給我?」她告訴他,「他理都不會理我。」
陸昂急著反駁:「還有刑偵局,探員可以去要啊,那時候賭場就不能說不給了吧?」
「沒有了、錄像丟了、設備壞了。」
熊小時面無表情地陳述著:「如果對方真的不想交監控,他能找出一千個借口。你難道以為一個賭場老板會把記錄了所有進出賭場客人面貌的監控錄像交給刑偵局?這會得罪多少人?他當天就會被套麻袋丟進海里的好嗎?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敢不敢弄監控,說不定根本就沒有什么監控錄像。」
她才不會告訴他,她已經去過了賭場了。
作為律師,她才沒有做過違法的行為呢。
這時,陸昂的雀躍勁兒完全被澆滅了。
熊小時多少也有些慶幸,如果不是她知道他去的地方是賭場,恐怕也沒辦法說服他乖乖聽話。
現在,嚇唬得也差不多了,看他眉頭皺著想要掩飾不安的樣子,熊小時把本子和筆拿出。
「不過也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熊澤跟我說了,案發時,他跟你在一起。如果到了最後,還是沒有其他辦法能證明你的無罪,他會出面給你作證。」
「真的嗎?」
回過神,陸昂的笑容由逐漸放大。
「夠兄弟!「
他按著桌沿激動地向熊小時傾身,眼睛又明亮得像是跑進了星星。
「姐姐,你幫我跟熊澤帶句話,我陸昂一輩子,都會記得……」
「行了行了。」
熊小時用本子擋住視線里他的臉。
美顏暴擊真是太討厭了,回去一定要盯著何閱多看幾眼,培養一下對好看男人的疫力。
「這是最後實在沒有別的辦法的時候才會用的招,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場、能派上多少用場,都是未知數,所以只能留作後手,你暫時也別跟別人說。」
不到萬不得已,就算稍微讓案子的進度拖一些,她也不希望熊澤的人生出現不良記錄。
熊小時很清楚,這不對,但這也是她盡周折拿到這個案子的原因。
就自私這一次。
她告訴自己。
她絕對會盡全力解決這個案子,用最好的、最明確的無罪結果來向陸昂道歉。
「總之,你就別惦記還能靠什么不在場證明救命了,現在問題的關鍵,是要知道這個17號到底是誰,只要能把這個人找出來,你照樣可以實現驚天大逆轉、風風光光地出去。所以現在開始,我問你什么,你就老實回答。」
「嗯嗯!」
陸昂好看的小酒窩又冒了出來。
聽話起來,又是個可愛的小奶狗了。
熊小時翻開本子拿起筆:「目擊者看到的那個人,穿著你的17號球衣,你的那件球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