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屍體,那就是沒有犯罪事實,而且當年的報案人又只是寫信報案,到不予立案通知後還沒有申請復議,虛假報案的可能太高了,難怪他們科長不讓何閱調查。
「所以我是檢察官的事,真不是故意瞞著你,只是之前也沒想過會回去。」
他捏捏她的臉,跟她解釋。
明白。
熊小時在心里點頭。
「因為領導不准我調查一個我想調查的案子所以我一氣之下拎包走人」這種事情,換成我,我也不想跟別人提。
其實到了現在,熊小時的氣都消得差不多了。
何閱是檢察官,她是律師,這已經是既成的事實了。如果事情到了最嚴回避令的地步,她也許真的會動搖。因為不管她再喜歡何閱,為了男人放棄事業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做。
但現在,事情卻並沒有嚴重到兩個人中必須有一個人放棄工作的地步。
理智衡量的話,如果何閱遷就她,他直接就不能做檢察官了,但如果她遷就何閱,全國有三千多個檢察院呢,就算有一個不能接,其他還有一堆一堆的選擇。
再說,配偶配偶,只要不結婚就行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根本就不用想那么多,能不能結婚還不一定呢。:)
熊小時也騰出一只手,使勁捏住何閱的臉:「你沒有其他可能會跟我有關的事情瞞著我了吧?」
何閱:「沒……了吧。」
「嗯。」
熊小時十分大度地揚了下頭。
行吧。
她仰頭把西瓜味啤酒咕嚕咕嚕喝完,然後拿著空易拉罐從櫃子里蹦出來,幾步後就撲到了大床上,舒展筋骨。
就算她個子小,蜷在櫃子里也好累啊!
何閱跟著她也出了櫃子,和她一樣四仰八叉地躺到床上。
休息了一會兒,他側過身捏住她小腿:「哎。」
怎么跟拎小雞似的?
熊小時蹬了一下,沒蹬開,只能凶巴巴地坐起來問他:「干嘛?」
「你覺得這兒怎么樣?」
他翻了個身,在她身邊趴著,捏著她的小腿仰頭問她。
「離你律所和我檢察院都不遠,交通方便,買東西也方便。你從早上這兒出門上班,不用半個小時就到律所了。」
何閱說的語氣倒是很輕松,還是懶不拉幾、很不正經的那種。但他的眼神和神色看起來都帶著點緊張,放在她小腿上的手也不動了,整個人都放慢呼吸似的在等她的回答。
熊小時也跟著他緊張起來。
她咽了一下口水。
「我……「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突然響起來的手機把熊小時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她從褲子口袋里拿出手機,一看到來電顯示上的人,立馬跪著端坐好,舉起手機放到耳邊:「主任?」
何閱的眼睛瞬間抬了起來。
「嗯嗯。」
「好的!」
「沒問題!」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