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短淺,哪里見過開了智的妖修?
踩在臉上的鳥有靈智,會說話,偏偏還脾氣不好,一言不合就施加暴力。
城主的眼睛被尖利的喙尖險險擦過,他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嚎叫,魔音貫耳,震耳欲聾。
「閉嘴!!」
城主瑟瑟縮縮,干脆蹬腿閉眼就昏了過去,褲子里甚至傳出奇怪的騷味。
二黑愕然道:「我這么可愛,他居然暈了……」
「你踩那一腳之前還挺可愛,」雲開捂著鼻子,嫌棄地閃到牆角,選了整個房間里和胖子距離最遠的位置站定,才悠然道:「孩子突然暈倒,多半是裝的,打一頓就好了。」
二黑點點頭:「有道理!」
隨即,二黑扇動翅膀,躺在地上的城主感覺到一陣勁風襲來,生無可戀,只得睜開眼,有氣無力地說:「壯士,你們到底想怎么樣,給個痛快吧。」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可能會修一下前文,不影響劇情,看過的小天使不用再去看哦~
☆、疫病
「別緊張嘛,」二黑笑眯眯地說,「我們初來乍到,聽聞此地風俗奇異,所以特地將城主請來打聽一二。」
城主低頭看了看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呵呵」一聲。
「花熙是什么來歷,樂姬又是誰,現在是何年何月何日?」雲開捏了個指訣,城主的褲子頓時清爽,空氣也清新許多,他這才緩緩踱步過來。
城主無奈:「連這兩人都不知道……你們是真的初來乍到?」
二黑理直氣壯:「不然呢?」
城主震驚:「你們每到一個新地方,都要綁架城主?」
二黑沉思片刻:「當然不是,」
「……」城主松了口氣。
「只有你有這個待遇。」
「呸!」
城主氣急,見二黑抖了抖翅膀,他頓時萎靡下來,老老實實交待:「樂姬是我的一個妾,意圖毒死本城主,幾天前被關牢里了;花熙是天香樓的新頭牌,來歷被捂得嚴嚴實實,本城主還沒見過呢。」
二黑和雲開關愛地看向他的頭頂,好像那里有一團綠光。
城主氣得跳腳:「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她想殺我是為了權力,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本城主才沒有被扣綠帽子!」
一人一鳥的眼神更加慈愛,異口同聲:「不用解釋了,我們懂的。」
二黑甚至飛過去,在城主膽戰心驚的目光下拍了拍他的肩:「想要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帶點綠。」
「……」兩個小屁孩子,你們懂什么啊?
城主敢怒不敢言。
直到月上中天,一天過去,午夜鍾聲悠悠傳響。
隨著鍾聲的擴散,從城市中心的鍾樓開始,音波圓圈狀迅速擴張變大,圓圈所到之處,一切天翻地覆。
無數「人」瞬間消失,又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天香樓頂層的一片狼藉各自歸位,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傀儡的斷肢從地上浮起接回到身體上,碎裂的傀儡殘片也各自調整位置,重新拼湊出戴著黑色冪籬的侍女。
樓後面的小巷里,那塊破碎的牆體和碎屑一起上浮,回歸原位,被守微破開的牆洞恢復到之前的狀態。
不知道哪個房間里,黑色霧氣緩緩聚攏,凝聚出一個中年男人,躺在床上睡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