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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大尾巴塞進陰影。

兩人一狼隱藏在小巷拐角處,暗中觀察。

王大貴倒在地上罵罵咧咧,「今天真他娘的倒霉,又是哪里來的狗東西,敢擋爺的路!」

花熙身後走出一個女人,長久的勞累與折磨使她看上去分外蒼老。

她的頭發蒼白,佝僂著身軀,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王大貴看見她,頓時怒不可遏,破口大罵:「好你個賤女人,老子白養你這么多年,竟敢聯合外人折騰老子。你以後別回家,否則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那女人本就戰戰兢兢,被劈頭蓋臉一頓罵後,更是下意識地往後縮,嘴唇發抖,眼里噙著淚水,想為自己辯解又不敢的樣子。

「你家?牲棚都比你家好。」花熙一手扶住王夫人,另一只手順著她的背撫摸,低頭看著一團爛泥般的王大貴,勾唇嘲道,「十幾年不見,你還是這幅欺軟怕硬的慫樣。在家里橫的不行,出去了就像條狗一樣只會搖尾乞憐。」

這番話著實戳到王大貴的痛腳,他一邊捂著受傷的腹部,一邊瞪視著花熙:「你是哪里來的小白臉,多管別人家的閑事。」

花熙走過去,抓住王大貴的衣襟,一手拎起人來,低頭逼視著他:「有人十二年前給一筆錢,就能讓你記到現在也糾纏不放。你當時裝出慈父的樣子哄騙別人,現在可還記得親生兒子埋骨何處?!」

花熙說完後,便把王大貴一把摜在地上,後腦勺磕在地上發出悶響。

王大貴眼前一陣眩暈,狠狠吐出一口唾沫,罵道:「關你屁事!」

身前是花熙和發妻,身後是幾個混混在看戲,王大貴火氣上來,也懶得再裝模作樣,各種難聽的話語都發泄出來。

幾個混混世面見多了,不以為意。

王夫人被打罵了許多年,也早已看清眼前這個人的嘴臉。

而花熙靜靜聽著,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明顯,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他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劍,劍意凜凜,泛著青光。劍尖抵在王大貴的脖頸,微微用力,一絲血跡歪歪斜斜地混著污泥流進衣領。

「父親,真想現在就殺了你啊……別怕,你不會這么輕易就死的。」

勁風襲來,劍光一閃,王大貴的右臂掉落在地。

血液四下噴濺,染上花熙的手背,又被嫌惡地抹去。

短暫的驚愕過後,便是難以忍受的劇痛。

花熙給小混混扔下一個沉甸甸的盒子,說:「你們隨意折騰他吧,注意留口氣,別弄死了。」

他無視在一旁嚎啕的男人,最後一眼掃過小巷拐角的暗處,牽著母親的手走了。

小巷拐角,二人一狼慢慢往回走。

守微感慨:「酗酒,賭博,家暴,眾叛親離,花熙居然有個這樣的父親。」

雲開說:「這個幻境里無限重復著這一天的事,也就是說,王大貴五百年來每天都要被斷臂一次,確實比直接死了還慘。」

「可是既然花熙的母親也在這里,他怎么忍心?」守微想起那個夢境,心中一動,問道:「你之前說,昱朝國師率軍隊超度亡魂,後來怎么樣了?」

雲開搖搖頭:「他們全都消失了,再也沒有回來。」

☆、月下

一處富貴人家的宅院外,守微拉著雲開,偷偷摸摸地繞了好幾圈,最終選定一個較矮的牆頭,滿意地點點頭。

他運起靈力,使出半生不熟的青雲迷蹤步,還沒跳起多高,就被雲開生生拽了下來。

雲開似笑非笑,問:「守微這是要去偷香竊玉?」

守微愣了愣,豎起食指,抵在唇前,小聲道:「噓放心好了,以後要有這種好事,哥哥一定不會忘了你的。」

夜色下看不清雲開的表情,守微輕輕一躍,翻過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