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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婚 ceer 1249 字 2021-03-15

,能不能自己長好?

醫生推推眼鏡打量著阿河,你現在年齡要是兩個月還有可能,二十多歲不惡化就是好事了,做好某一天得做手術的准備吧。

乍聽到這個診斷阿河是害怕的,畢竟是心臟缺陷,自己突然間就成了個大齡先心患者。但是回去仔細想想,這好像既不是絕症也沒有多嚴重,犯不著現在就為這個擔憂,他就不想告訴家人和翔,自己多注意就行了。只是心情多少有些受影響,忍不住跟翔討論了一回生死,說完了也就想開了,要是有一天需要做手術就做,反正聽醫生的意思這種手術還蠻常見的,成功率也相當高。

「當時你還說我心大,我看是你自己心大吧!」翔想起那次聊天就來氣,自己竟然遲鈍地什么都沒發現,愣生生被這家伙在眼皮子底下瞞過去了。

阿河無所謂地笑笑:「我這是理智,不做無謂的擔心。」

「後來你是不舒服了才去手術嗎?為什么不告訴我?」

其實兩年時間里阿河還算比較注意,沈郁翔的工廠已經過了最開始的艱難期開始盈利,經營上也用不著他幫什么忙。他自己的工作除了偶爾趕工期熬個夜之外,大部分也不算太繁重,身體能受得住。復查過兩次,病情沒什么發展,阿河也就越來越心安了。

只是到了今年春節前,設計院有些工作沒完成陸續熬了幾次夜,阿河半夜突然感到心悸。正全神貫注地畫圖,心臟毫無征兆地開始狂跳,不過深呼吸幾次一會兒也就好了,阿河還想著心悸也有可能是別的原因,等做完這單子再說。結果第二天上班時又連續來了兩三次次,他趴在桌上半天緩不過來,正好被副所長看見,特批了趕緊去醫院。

還是那位年輕的醫生給檢查,查完了皺著眉說:「都拖了兩年了,心理准備差不多了吧?約手術吧。」

阿河回到家琢磨著怎么跟翔說這件事,可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那時候翔的生意到了瓶頸期,一天到晚都在琢磨怎么樣有新突破,回家來絮絮叨叨也是工作的事兒,阿河對他的事業了如指掌,不忍心在這個時候讓他分神再擔心自己,就一直沒說。其實他已感到胸悶心悸了,半夜有時侯都會憋醒,早起常會咳出一口血沫,但翔絲毫沒有察覺。眼看著一天天過去,已經到了預約手術的日子,阿河終於不得不說之前,那次聚會時翔突然宣布他放棄突破了,准備休息一段。阿河想,那正好,你休息了來照顧我吧,但是看他那么興高采烈的,就想等到晚上回家再說。結果,翔就說出了出門旅游的計劃,還自作主張地帶了阿河那份兒,把他的話一下子堵了回去,添了把無名火。

正好翔漫不經心地點著,你那工作也不怎么樣,阿河就借著這句話開始爆發了。

「其實我當時心里挺復雜的。一方面吧,要是我沒病,你這個計劃真挺讓我感興趣的,說不定就辦個停薪留職跟你走了,理性地想,你確實是想著我呢,可是你累了那么久想去旅行,我也不能因為這點毛病絆住你。但是呢,那些天我本來就很難受了,又不知道怎么提,該發現的你發現不了,凈弄些我眼饞又用不上的策劃,你說我能不氣嗎?感情上就覺得我都這樣了耍個脾氣也是應該的,結果你還急了,我就更不想說了。後來你那同學又作妖,我發現了你又不聽還罵我有病!最後你還因為那姑娘給了她哥一拳。我是頭一次見你用暴力啊,為了個好像暗戀你的小姑娘。你自己說說,那天你辦的哪件事不是在給我拱火?真是想想都生氣!大半夜你還把我的模型給摔了!」阿河現在終於能掰扯清楚條理分明地得理不饒人了,可其實當天晚上他腦子里亂的很,根本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這都是手術後他卧床兩個月一點點想明白的。

翔坐在那兒半天說不出話來,癟著嘴唇咬了半天,硬挺著沒再哭一輪,起身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又坐回來:「阿河,那么大的手術,你就一點兒都不怕嗎?」

「廢話,當然怕。就說成功率極高吧,闌尾炎手術還有死人的呢。那畢竟是心臟上動刀子,我又不是機器人,能不怕嗎?但是怕也沒用,而且大數據就在那兒擺著呢,我也不至於那么倒霉吧,所以就也沒特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