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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婚 ceer 1244 字 2021-03-15

翔從不在一件事情上猶豫太久,要么壓根不做,要么就好好去做,絕不抱怨。於是她知道,他接受了目前的狀況,而母子倆之前所有的恩怨,也被沈郁翔一筆勾銷了。其實這么多年來,兒子從未記恨過她任何事情。

潘小姐拾完碗筷,離開了新房回家。兩棟房子只有不到五分鍾的路程,但是她堅決不在這里過夜。

沈郁翔開始給阿河打電話,問候完身體狀況之後,翔語氣不善地提起白天喝酒的事。寶心從他們開始隔空吵架就上樓去卸妝洗澡,出來的時候,聽到打電話的內容已經變得曖昧了。真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寶心沒多聽,獨自進了卧室。

過了一會兒,翔進來取了睡衣,洗漱後關了燈,坦然地往寶心身邊一躺。

她在黑暗中感受到旁邊的床墊陷下去,旁邊的枕頭響起沙沙聲。嶄新的床上用品散發著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掩蓋了那人自己的味道。等到眼睛適應了黑暗,寶心轉頭看他臉部的剪影,高挺的鼻子,英氣勃勃的輪廓。多年前他問,姜闖有沒有他帥,寶心回答,比他帥。誰也沒想到,這兩個僅有一頓飯之緣人會睡在一張床上。

姜闖……

其實寶心要求他跟自己一起睡另有原因。她畢業後,就一直跟姜闖住在一起,早就習慣了有人相伴著入睡,聞著他的味道安眠,再看著對方的笑顏醒來。自從姜闖去世後,她就再也沒能完整地睡著過。她害怕在無盡的黑暗中只剩自己一人,害怕會做夢夢到姜闖還在,然後醒來重新經歷徹骨的悲傷。這一個多月,她都是隨時隨地坐著睡一會兒,然後驚恐地醒過來。她真的很渴望重新嘗到睡眠的滋味。

可惜這一夜又落了空。沈郁翔喝傷了,每隔一小時起床吐一次,比座鍾里報時的布谷鳥還准。直到窗外泛了白,兩人都沒怎么睡著。

沈郁翔翻身起床恨恨地詛咒:「半年內要是再喝酒我就是孫子!」

寶心覺得這個人真有意思,無聲地笑了。

第26章

婚禮結束後,沈郁翔單獨請了自己的同學朋友一回,算是賠罪。把這些事情都處理完後,沒有度什么蜜月,沈郁翔正式進入母親的運輸公司接手潘小姐的工作。沈郁翔父親還在世的時候,手上已經有兩輛卡車,經營運輸工作。自他意外身亡之後,卡車也廢了一輛,潘小姐屏蔽了親戚們讓她賣掉另一輛車過日子的建議,堅定地守在這個陣地上。開始時因為不熟悉業務,潘小姐眼見著手上的資本一直在賠,但她咬牙堅持下來,硬是想盡各種方法又添購了一輛車。二十多年過去,她已經擁有一家同時經營客運貨運的大型運輸公司了。她自己,則由一名心高氣傲不諳世事的歌唱家,成為了一位明能干的商人。

沈郁翔從未接觸過運輸行業,一點一滴從頭學起,根本沒有休息日,天天忙得要死。回自己家的時候有阿河照顧還能撒撒嬌放松一下,回到這邊則是倒頭就睡。

如此這般度過了一個月新婚生活,就到了八月。

開庭之前,寶心拒絕去做人工受孕。她說必須把一件事處理完,再開始另一件。黎嵩覺得這人簡直就是傻,明明讓她代孕就是為了能夠躲開刑事責任。不過聽律師的意思,如果能算作過失殺人或者故意殺人,就由公安機關提起公訴了,現在死者家屬自訴,就說明警方那邊判斷寶心的行為與死者死亡事實是不構成因果關系的。誰起訴誰舉證,他們如果想要把寶心定罪,必須自己來證明她的行為對死者死亡事實有決定性作用,可是事發當時,她什么都沒做,就是站在那里而已。

「要是站著都犯法,我也別吃法律這碗飯了。」律師跟黎嵩開玩笑,他對這個案子信心滿滿:「她身上確實有凶器,但是從始至終沒有拿出來。估計對方律師會對她是否拿出凶器這一點提出質疑,比如說如果沒有亮出凶器死者不會逃開等。但是當時既沒有監控,也沒人目擊,他們根本無法提供證據,警方傾向於相信委托人說的始終沒有拿出凶器。要我估計,這案子最後最多判個民事賠償,我至少給你壓到一萬以下。」

黎嵩放了心。民事賠償不要緊,沈郁翔不缺錢,這么一來,之前借他給寶心付的保證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