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華貴的大廳里,即將表面上人模人樣的,但這里是青樓,是那種總是少不了紙醉金迷的地方。
動聽悅耳的琴聲卻似這里唯一純潔的存在,那是不帶有任何感情色的,那彈琴之人只是盲目地彈琴,但不得不承認。
即使是如此,那琴聲也依舊是動聽的。
「當」
那琴聲曲折地頓了一下,一曲終了,聽到人似乎是有些意猶未盡,但具體指的是哪里,怕是只有那些當事人才知曉吧。
「雪瑩!再來一曲!本大爺給你加錢!」
一錠不大不小的金子被丟至那彈琴女子的腳邊,那女子卻不去拾,只是眼神空洞地站著,愣愣的望著腳邊的金子,像是個被人操控的木偶人。
「雪瑩!雪瑩!來一曲!來一曲!」
台下的人起哄地喚著她的名字,只是那原本熟悉的名字卻變得如此陌生,陌生到那似乎不屬於她,而是屬於另一個人的。
但那就是現實,他們喚的就是她。
入了青樓,妓_子們的名字便只有兩字,那是被她們舍棄的,或是被迫不得不舍棄的。
可笑極了,除了青樓的頭牌,配得上有姓,其余的人確實不得不舍棄那「姓」,那代表著他們最後人格的「姓」。
「好了!好了!雪瑩姑娘今日也是累了,不如先讓雪瑩姑娘休息一陣,晚間再彈吧。」
老鴇望著那金子,眼睛一亮。
「我們樓里的牡丹姑娘手也是巧的,換她彈一曲小曲兒讓各位爺聽聽?」
老鴇拾起那金子,對眾人巧笑了一下,便讓雪瑩先行下去了。
眾人噓聲了一陣,便也沒說什么,畢竟吊人胃口這種事在青樓並不少見,眾人也是見怪不怪了。
「媽媽,我可以回房休息了嗎?」
抱著那琴下台,雪瑩看著老鴇,把那一錠金子塞進袖內,半響才開口問道。
「嗯……不過在那之前你的先見見一個客人。」
「媽媽,不是說不讓我見客了嗎?」
雪瑩的聲音有些微微的提高,臉色是一片慘白,只有這會兒,她才不像是一個,提線的木偶人。
老鴇淡淡的抬眸看了雪瑩一眼,淡定的吹了吹手上剛塗好的丹蔻。
對於那些客人對他們的藝_妓動手動腳的事情,她自是曉得的,但只要不做到這最後一步,那就不算違規,只要不違規,那關她什么事?
何況都當了妓_女了,早接晚接還不是要接客,能多些那是她的福分!
難不成這小賤人還想當了婊_子立牌坊?!
老鴇心下冷笑了一聲,嘴上更是不客氣。
「雪瑩啊,你可要曉得,媽媽,這也是為了你好啊!」
「這年輕可就是資本啊,不趁這時候多掙點,等到人老珠黃的時候……呵呵,要掙這口飯吃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老鴇語氣不善,話里話外都是在威脅,不去便是禁足禁食。
「我知道了,媽媽。」
雪瑩低著頭,很是乖巧的樣子,老保安道,這小妮子倒是長了記性。
只有那雙垂著的眸子暴露了它主人的真實情緒。
下月,便是我十二歲的生辰了,與其叫那些賊人污了清_白,還不如,讓我與他們同歸於盡
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