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還有暗,繞了幾個彎這個所謂的「神秘之地」才現出全貌。
亭台樓閣,綠樹株花,是和華麗的皇宮截然不同的建築,周圍甚至有幾棵還尚結果的粉桃樹。若不是桃村後現出的一角假山,安景年還以為這是出了皇宮了呢。
眼睛忍不住的四處打量的,安景年也不敢亂走,緊跟在任頊身側,生怕自己慢了一步觸碰到什么機關就給亂箭射死了。
「皇上,三皇子已經帶來了。」
安逸軒點點頭,負手站在一棵桃樹前,望著安景年的眼神又如那日將安景年交給任頊般哀傷。
「父皇。」
安景年乖巧的喚了一聲,結果安逸軒的眼神越發復雜了,一雙深邃的眼眸望不到底,那眼神,就像是在透過安景年在看著另一個誰似的。
安景年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這並不妨礙他以腦補的能力察覺出此事必有奸_情。
果然,便見安逸軒看了他一會,用手指著一旁桃樹,神色復雜的對著他說道。
「今天是他們的忌日,你來,拜一拜,上柱香吧。」
安景年愣了一下,等安逸軒側過身不看他時才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桃樹,果然,在桃樹的另一側發現了兩個小鼓包,旁邊還立了兩塊碑。
「吾弟景棋;弟妻蓮月。」
這是兩塊碑上的碑文。
安景年怔了一下,「蓮」字與「年」同音,左右一合,便是這「景年」之名,而且當今皇帝兄弟尚在,只有這「三王爺」死於疾病。
原身的名和位列第「三」,這一切會是巧合嗎……
跪俯在地上給兩位先去之人分別磕了幾個頭,安景年神情庄重的將香_插_在了墳前的爐子里。
再抬頭,安逸軒果然又站在他身側,以一種依舊復雜的神色望著他。
「景年,知道為什么我讓你給他們磕頭嗎?」
盡管心下已然有了猜測,安景年還是低眉順眼的低垂著頭,糯聲道。
「兒臣不知。」
低垂著頭,安景年余光瞟見退到數米之外的任瑣,以這個角度看,只能看到任頊的靴子。
不過任頊那個角度取的巧,隔的不近不遠,又剛好退到角落里,叫人瞧不出疑端,又能將他們的話盡入耳。
「景年懂事了。」
安逸軒欣慰的揉了揉安景年的腦袋,沙啞的嗓音也因為安景年乖巧的模樣而緩和了許多。
「若是蓮兒……和景棋看到了,一定也會很高興吧,朕,沒有辜負他們……」
安景年眨巴了幾下眼睛,看著明顯陷入回憶的安逸軒,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說話的比較好。
到底從記憶里脫離出來,安逸軒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信封上的墨跡陳年,但卻異常的平整,絲毫沒有一絲褶皺,看樣子是讓人用心保存著。
「這是你親生母親留給你的書信,看看吧。」
說罷,安逸軒帶著任頊離開了,只留安景年一個人站在墳前凝望著手中的信封,最終打開了未曾開封的書信。
不過結合著系統給出的全面信息,整個故事看起來頗為狗血。
正如安景年猜想的那般,原身的娘李蓮月當年是京中有名的才貌雙全,是京中少爺們所追捧的少女,而在這眾多追求者當中,皇室也摻合了濃重的一筆。
只因這李蓮月的身份不俗,是奪得皇位的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