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答」
魚尾巴「噗嗒」了兩下,安景年沒去看,徑自丟到岸上。
魚都死透了,他也不怕那魚會翻身跳河。
畢竟,咸魚是翻不了身的,死魚也一樣。
想到什么,安景年捂了下嘴。
「刷」
魚叉干脆利落的下河,常叉到一只尾巴還奮力甩著的大魚舉到安景年面前,安景年嫌棄的退後一步。
「還不快叉,一會兒還要殺魚,晚了小心不給你飯吃!」
「知道了!」
那魚尾巴還在甩,安景年在常狠狠的叉了一下,舉起同樣還搖著尾巴的魚。
魚畢竟狡猾善游,兩人擼起褲腿在河起泡著,將近兩小時才叉了四五條魚。
「啊,不干了,累死我了!」
常極沒形象的躺在一塊石頭上,整個人顯大字形,長手長腳都無處安放。
安景年也累的靠在石頭邊,魚叉隨處叉著。
「嗯?」
看到魚叉叉到石頭下的小縫里,安景年想到什么,擼起袖子趴近到洞口去看。
看了一會兒,安景年突然笑開了。
「二當家,我覺得我們今晚有泥鰍吃了!」
「嗷,我要吃肉!」
常一下子就蹦噠起來了,和安景年齊心協力的掏這石頭縫里的泥鰍。
日暮西山,安景年和常兩人灰頭土臉的手里捏著幾條扭動的泥鰍,相視而笑。
把「人如其名」的泥鰍洗了個干凈裝在裝魚的竹籃子里,安景年徹底癱在了地上。
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休息了一下,恢復了一些力,現下站在那撥弄著籃子里一天的獲。
「起來了,別躺著了,趕緊去洗洗回去,一會兒天黑了,就不好回去了。」
「我累。」
安景年語氣蔫蔫的,像是霜打的茄子,他現在是四肢無力,只想就這么躺著睡著算了。
「嘖,這還沒動幾下呢,就累成這樣。」
蹲在安景年身邊嫌棄的看了一眼安景年經不起折騰的小身板。
眼看著安景年雙眼皮直打架,常用剛才撥弄過魚和泥鰍的手去拍了拍安景年身上唯一干凈點兒的臉。
被那腥臭的味道熏的睜開了眼睛,安景年也沒力氣去抹干凈,有氣無力的站起身來。
太陽快要落山了,四周的林子被風吹的「沙拉拉」直響,安景年四處望了望有些昏黑的林子,突然一個激靈。
「二當家,你說這林子里不會有鬼吧!」
常咧嘴笑了下,拿臟兮兮的手去揉安景年的腦袋,然後拍了拍安景年的肩膀。
「鬼我不知道,狼倒是知道有幾匹。」
撇了撇嘴,安景年撒丫子跟上常的腳步。
「呼」
干脆利落地脫干凈衣服跳到水里,常如魚得水般暢快的游了一圈。
「別站著了,快下來!」
「不用了,二當家,你自己游就好了。」
安景年站在靠岸邊的地方,倒不是安景年不會游泳,而是現在天又黑,水下的沙子踩著軟綿綿的,看不見,就總感覺會有點什么似的。
「什么呀,你怕水嗎?」
常游到安景年旁邊,看他磨磨唧唧的用手捧水洗臉。
「你下來吧,淹不死的,再說淹死了,這不還有我撈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