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愣是把自己嗆到了。
「別著急,慢點兒來。」
身後那人說了一句,用手輕輕拍著他的背。
安景年只顧著咳嗽,來不及回應。那人也不在意,一手托起安景年,然後往岸邊游去。
「怎么回事?」
在水下差點兒窒息的感覺並不是很好,反正安景年是不喜歡的。
【請宿主完成任務,並保證自身安全。】
安景年皺了皺眉,好不容易才將那個所謂的任務里扒拉出來。
「現在進展到哪個部分了?」
【請宿主靜觀其變。】
安景年冷漠臉的擼了一把自己滿是水珠的臉。身後那人正好將他放在地上。
安景年抬頭向他看去。
那人深藍色的衣袍已經濕透,墨色的長發垂落在腰上,發尾還滴著水珠,看起來倒是比安景年還要狼狽一些。
看見是他,安景年倒也不意外。
「你怎么回來了?」
「我一直都在這兒。」
安景年觀察著他的表情,這話倒不像是撒謊,不過他倒也懶得管他是什么情況。
「皇子殿下還請隨我離開這里。」
安景年站起身擰了一把濕淋淋的衣裳,身上頓時輕松了不少。
「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任頊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奇怪,而同時,安景年看了一眼她翹起的蘭花指,心下若有所思。
「安如知將陛下藏了起來,對外宣稱陛下駕崩,然後自己登上皇位。自他上位以來便殘暴的殺害了數以計萬的良臣子弟。等到沒人敢否決他的決定時,他才向殿下您下了狠手。」
安景年看著他深藍色的太監服。
「那你呢?他為什么沒有將你殺了?」
任頊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那屆新皇上任不先是將這些人鏟除掉。
「殿下很希望我死嗎?」
任頊笑的很好看,安景年不言,沉默的看著他擰干身上的水。
「還是先離開這里吧,此地不宜久留。」
安景年點點頭,任由任頊將他抱起。
「你知道我父皇在哪里嗎?」
任頊下意識的皺了下眉。
「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但不知道不安如知那家伙將陛下藏到哪兒,目前還沒有消息。」
「那么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安景年盯著任頊的臉,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任頊沒回答,沖前方招了招手,很快便有一匹棕色的馬匹從牆根跑過來。
這時候外面正在打仗,連安如知這個統帥都親自上去了,任頊他們混出去自然也不是很難。
安景年抱著任頊,整個人都基本埋在了任頊的胸里。
趁著任頊駕馬,安景年看了一眼自己比起之前要稍微長一些的手腳,心下估摸自己的年齡。
「主上!」
馬停在一座宅子前,那宅院門口的兩人見了任頊,不大喜。等任頊停下馬,便迎了過來。
「主上,你總算是回來了。」
任頊點點頭。「攻城的事情怎么樣了?」
「已經進展到一半,估計那邊正焦頭爛額著呢。」
那人語氣有些得意,任頊點點頭,卻已料定是這樣的結果。
「主上,這位,就是三皇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