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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模一樣啊。只是,那道缺口已然用同色的材質填補。不仔細看,還真不看出來是補過的。

浩氣老祖閆子清,出身名門,品味超群,財大氣粗,為何偏要揀一個補過的花盆放在自己的案頭?

蘇纓絡覺得自己是越來越搞不懂他了。

默默地回視線,她端正坐好,就等著閆子清回來,她好回思悅小築去。這時,余光卻瞥見了一旁的牆面上掛著一幅丹青。

丹青妙筆,惟妙惟肖。蘇纓絡只一眼,便認出了這畫出自閆子清的手筆。而那畫上所畫的則為「若葉四傑」中的無憂尊者曲莫言、如玉無琢閆子清,以及明月清風陸涼。

浩然宗前掌門青玄神君胸有大志、心懷天下,以一己之力,廣門徒。硬是把原本已然沒落的浩然宗,又再次發揚光大。作為師尊問寂先生的至交好友,蘇纓絡對他甚是佩服。

當年,青玄神君一共了十八名弟子,世人稱之為「浩然十八子」。而當時名噪一時的「若葉四傑」中,浩然的弟子就占了三名,可謂是風光無限。

其中這三子中,又以閆子清的天賦最好,乃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修真奇才。而陸涼則是青玄神君唯一的兒子。蘇纓絡一直以為這浩然宗掌門之位,不是閆子清的,便是陸涼的。

誰知,最後,青玄神君竟然把掌門之位傳給了曲和稀泥……也是好生奇怪。

在這張丹青之中,曲莫言吹簫,閆子清撫琴。而那陸涼卻是在一旁捧著顆仙桃,啃的不亦樂乎。那古靈怪的模樣,躍然紙上。簡直與本人分毫不差。

蘇纓絡唇角微勾,陸涼性子活潑沖動,沒想到,倒是和蕭煜那個小古板是摯友。這大概是二人年紀相仿、性格互補的關系吧。

只是,這次她在浩然宗住了這么許久,還未曾見過陸涼的人影。也不知道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莫不是在閉關?

修士一旦閉關便是經年累月,少則三年五載,多則十年二十年。那這么想起來,見不到陸涼倒也是不奇怪了。

耳邊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蘇纓絡回了視線。

一雙玄色步雲履停在了她的面前,閆子清道:

「這個給你用。」

修長的手指遞過來一只純白的小瓷瓶。

「嗯?」蘇纓絡問,「這是……?」

閆子清道:「冰肌露。外敷內服,對你的傷口,還有身上沾染的鬼氣,都有好處。」

蘇纓絡低頭看著小瓷瓶,就是不接:「其實……藍月島的韻淇仙子已經送過來一瓶芙蓉膏了。就盡夠我擦的了……」

閆子清聞言,只盯著她不語,漆黑深邃的眼,似乎能看透她的靈魂。

蘇纓絡不肯示弱地回視他,後背卻是冒出了一絲冷汗來。

半晌,閆子清指尖一動,卻是把瓷瓶捏在了掌心。

「你身上沾染了青峰崖下的鬼氣,需要靜養。我已經派人在擎天大殿內為你准備了一個房間。你暫且住下,待身上的鬼氣清除,再回思悅小築。如何?」

蘇纓絡聞言,詫異地開合了一下嘴。

閆子清石頭一般的人,對著她一口氣說了那么一大堆的話,還讓她住在他的地方……他、他、他也被人奪舍了吧?

「呵呵……」蘇纓絡訕笑了一聲,「我……我住在這里,不方便吧。」

閆子清道:「不會不方便。」

蘇纓絡又道:「我……我是說我不方便……」

閆子清恍然大悟道:「如此,那你每日午時來此地,我為你祛除鬼氣。」

蘇纓絡:「……」

閆子清見蘇纓絡略低下了頭去,粉嫩的臉頰鼓鼓的,是一幅不甚樂意,卻又無法反駁的樣子。

修長的手指微微一動,道:「待你身上的鬼氣除去,你便可以去九華峰上下走走。你覺得可好?」

「嗯?」蘇纓絡聞言詫異地抬頭,閆石頭開竅啦,竟然會對她做出讓步。

因為感到驚訝,她原本就大的貓兒大眼瞪得更大了些,黑黝黝的眼仁明亮閃爍,好似天邊最亮的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