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妒忌,八千兩,都夠一個紅倌兒贖身了。
段長歌道:「別再加價了。」
柳明淵道:「為何?」
段長歌道:「如你所說,再加下去倒讓她難做。」
段長歌對這樊姑娘確實沒那么大興趣,進了房間拒絕反而麻煩,不如現在直說了。
柳明淵想了想,見她神色堅決,不像是客套,放下筆,道:「也罷,既然是送你的,你說不要,就算了。」
樓下,女管事竭盡全力道:「一萬兩!」面上的喜色掩不住。
整個廳堂登時沸騰了,議論著是怎么樣的人有這樣大的手筆。
連段長歌面上都有些驚訝。
「莫非是皖州的豪商不成?」柳明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不多時,對面的雅間外的漏窗上便掛上了一盞鮮紅的燈籠。
小廝將他們二人綠色的燈撤了下去。
漏窗內有個綽約的人影。
柳明淵伸長了脖子看,那人居然真的開了窗。
俊眉修目,若青竹玉立,比那樊姑娘還要美上幾分,既美,又利。
那人想必也看見了他們,一點頭,把窗子關上了。
段長歌的表情登時十分。
☆、第二十六章樊昱
不一會便來了個貌美的年輕姑娘,得了應許後進來,見禮後道:「段大人,有客人請見您。」
段長歌道:「對方是個極美的女子?」
柳明淵笑出了聲,擠眉弄眼地看著她。
姑娘道:「客人說,她叫無病。」
段長歌點頭道:「好。」復對柳明淵道:「少傅大人,失陪。」
「這就走了?」柳明淵也不留她,只是意有所指地道:「會美人為太心急了些。」他笑,「小別可勝新婚。」
段長歌不答他的話,隨姑娘出去了。
「無病還在這?」
姑娘笑道:「那位客人在等樊姐姐,自然是要在的。」
「你方才,」她頓了頓,道:「一直在她身邊?」
姑娘搖頭道:「那位客人不許我陪著,也不願意讓別人碰。段大人和那位客人是相識嗎?」
「是朋友。」
姑娘哦了一聲,不知道信還是不信。
姑娘將她送到房間門前,退下了。
段長歌推開門。
越子臨以小刀勾燭火,神色放松,美人如畫。
段長歌很難相信越子臨回來這。
「來了?」越子臨的語氣不冷不熱,恰如溫水,「坐。」
再自然不過的態度。
一時間沉默了起來。
「無病找我有事?」她率先開口。
越子臨玩著刀,道:「無事就不能找你了嗎?」
她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語氣過於生硬了,哪里像是友人敘舊,分明是仇家上門。
「自然。」段長歌在她身旁坐下。
越子臨有一些變化,但她說不出,這種感覺奇怪極了。
「無病在這里做什么?」
越子臨笑吟吟地道:「那么不疑在這里做什么?」
「處理公務。」她道。
什么公務需要在此處處理?
越子臨小啜了一口茶水,道:「我來談情說愛。」
「哦?」似是漫不經心地出聲,杯子卻被握緊了。
「那樊姑娘色藝雙絕,名動京城,我有機會來了,自然要見見。」
「見過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