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吧?」他看了眼自己的女兒,覺得強搶民女這事很有可能發生,於是苦口婆心道:「長歌,王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你若是做了什么事,我不會保你。」
???
親爹?
「我……」
段長歌剛要開口,顏卿就打斷了,道:「我總要見見那姑娘,方便的話,你讓她來見我,不方便的話,我可去見她。」
段長歌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舌頭,道:「沒有長輩去見晚輩的道理。不過,她只是借住幾天,是不是也不必來……」
顏卿柳眉一揚,「我還見不得了?」
段長歌不解道:「母親要見自然見得,只是母親為何非要見我的一個朋友?」以前她可不這樣。
「若真是你的朋友我自然不是非見不可。」顏卿以為段長歌在和她打太極,冷哼道。
「自然是我的朋友,不然何以住在府中?」
段帥一直沉默不言,這時候才接上一句,道:「長歌的意思是,那位姑娘只是你的一位朋友?」
段長歌點頭道:「她受了傷,又無處可去,我便讓她在這住下了。」
「也就是說,不是?」
「不是什么?」
兩位長輩交換了一下視線,「看來,確實不是。」段思之道。
原以為自己的女兒能成家立業的顏卿夫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全是恨鐵不成鋼。
「既然如此,那讓你的朋友好好休息,」段思之道:「別有顧慮,就當是自己家。」
段長歌心道她可一點顧慮都不會有,父親你才是多慮了。
「若是無事,我先回去了。」段長歌道。
段思之點頭,「去吧。」
待女兒走了,顏卿一口將杯中的茶水喝凈了。
段思之難看見夫人這般模樣,坐在那只笑,不言。
「若是朋友,住客房就罷了,何必去她房里住。」顏卿道。
「夫人沒聽長歌說那位姑娘重傷?許是在客房中諸多不便也說不准,」他見夫人仍是忿忿,笑道:「夫人何必這般介懷。」
「我以為她那個性子終於被拾住了,還想見見是什么樣的姑娘有這樣的本事,」顏卿道:「哪知竟只是朋友。」
「長歌有那么多朋友,卻沒有一個人在帥府留宿過,」段思之點到為止,「現在是朋友,或許以後,就不是了。」
……
越子臨在段長歌房中看完了一本書,她原以為以這位少卿大人風花雪月的性子,房中定然是話本冊子,沒想到除了歷來整理的懸案卷宗就是一堆內容再正經不過的書。
段長歌的房間也令她大開眼界,外間平平無奇,內閣的書占了一半,其余陳設再簡單不過。
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
越子臨整理了一下裘衣,坐端正了,道:「糖呢?」
果然是段長歌,拿著幾個紙袋子,這邊是桂花糖,那邊是龍須糖,居然還有個糖人。
越子臨把糖人拿出來,仔細打量了一番,道:「不像我。」
「我覺得很像。」段長歌道,她特意畫了一幅小像呢,為了做這個糖人,當然,小像時候她也拿走了。
捏糖的老太太看著畫就笑,道:「這是姑娘照著哪本話本描下來的?真是個美人。」
段長歌搖頭笑道:「這是某的一位朋友。」
老太太貼近了看,道:「姑娘可別是唬我,這樣漂亮的人兒我可一直覺得是書生們寫來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