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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沾衣 木梓君 1249 字 2021-03-15

越子臨黝黑黝黑的漂亮眼睛,像條蛇。

「你不心疼我,還不心疼我這張臉嗎?」

段長歌笑道:「你也知道你渾身上下也就一張臉有可取之處了?」

這多年老友般的玩笑之語把方才的尷尬化解了幾分。

越子臨道:「我可取之處多著呢。」

段長歌的手摸過她的衣袖,道:「你之前的那幾天住在哪了?」

越子臨冷哼道:「自然是駐地之外,地為鋪,天為被。」她顯然是對段長歌的「恩將仇報」,要搜她的身耿耿於懷。

「一直在外面?」段長歌心頭一動。

越子臨道:「不然我能去哪?離這太近仔細被哨兵當細作抓起來,砍了這顆美人頭不是好些人要心疼。」

段長歌聽到好些人,笑了笑,心中有事,隨口道:「無病對某為太好了些。」

越子臨被搜身正氣,道:「自然,」她也笑了,語調那叫一個千嬌百媚百轉千回,「誰叫你我二人是摯友呢。」

段長歌的隨便摸了幾下,自若地笑了,道:「也是。」

「我這幾日騎馬累得緊,不如就蹭你的車馬,如何?」她的語氣雖然是商量,態度卻沒有半絲商量的意思。

「不如何。」段長歌道:「你若是說得動父帥,同我共乘又何妨?」

越子臨笑道:「那,我便去告訴段大元帥,我一孤女,無親無靠,被少帥強占,如今身體疲累,只求容身之處,到了有人煙的地方,自會離開。難道段元帥還會不給我一席之地嗎?」

段長歌無奈道:「那你恐怕日後就看不見某了。」

越子臨道:「為何?」

段長歌道:「軍中禁色,又是強逼,若是被父帥知道了,三十軍棍是不了的。打了三十軍棍,我哪里還有命在?」

越子臨一把扯下段長歌的腰帶,笑道:「那這就是把柄了,你可得對我好些,不若,我就去告訴段帥。」

因為脫了甲胄,又是夜晚的緣故,她的腰帶系得十分隨意,幾乎是纏在了腰上,但確實起到了實在作用將外袍固定在身上。

如今沒了腰帶,外袍松松垮垮,搖搖欲墜,在段長歌肩頭幾欲滑落,她將袍子提上去,好在火折子剛才熄滅了,越子臨並不能看見。

「那無病可得好,」她也笑了,「這可是一輩子的事。」

「一輩子?」越子臨重復了一句。

她反復咀嚼這個詞,竟笑了起來。

「怎么?」

「我很喜歡你這么說。」越子臨道。

未說完,段長歌就被抱住了,她道:「謝謝。」

越子臨身上的煙香與熏香混合的味道竄進了她的鼻子里。

段長歌眸色幽深,她並不想聽謝謝。

她想聽什么越子臨不知道她想說什么,可又不能說。

段長歌其人,風流灑脫,卻頭一次這般畏手畏腳。

越子臨啞聲道:「謝謝。」

她究竟在謝什么?

謝這句一輩子?

不多時越子臨又緩緩道:「之前這么和我說的人已經死了。」

這帳中的曖昧被猝然吹散,宛如突然進來了一陣冷風,段長歌無奈道:「其實,你可以不說的。」

越子臨又道:「你對誰都這樣說嗎?」

段長歌道:「無病覺得,某有多少個一輩子?」

越子臨聽罷放開她,把腰帶折好塞進袖子里了。

段長歌看不見她的動作,但聽一陣衣料摩擦的聲音,忍不住道:「你在做什么?」

不是她多想,而是這樣的夜里,這樣的聲音為太旖旎了些。

「藏起來,若是有一日你反悔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