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朵,給你。」
她把花插到段長歌的頭發上。
少帥著裝儀表都是一本正經,端方儒雅,唯有發間的一朵花,輕佻至極。
越子臨一下子笑了出來。
段長歌擰眉,卻沒拿下來。
自從和越子臨在一起之後,她的脾氣一天比一天好。
「這不是最好看的那一朵。」
「哦?那少帥說,哪一朵最好看?」
段長歌推開她,起身,轉頭不言。
越子臨見她走遠,自己卻仍然坐在地上,道:「少帥,你說說,到底哪一朵最好看?」
段長歌的聲音遠遠傳來,「人面桃花。」
越子臨笑,道:「我還宜室宜家呢,少帥要不要把我娶回去?」
段長歌長久沒說話。
這太久了,久到越子臨覺得不會再有回應了,段長歌道:「好。」
越子臨沒動。
她知道,這是真的。
段長歌從來不騙人,她說到的,就一定會做到。
「怎么還不走?」段長歌道。
「我腳崴了。」她說的是真的,不然她早就站起來親段長歌一口了。
段長歌又走了回來,有些氣惱地看著坐在地上的少女。
「真的站不起來了。」越子臨道:「少帥你背我回去吧。」
「我背你?」
「都說那男女授受不親,你我同為女子,不會有這些大防吧。」越子臨狡黠道。
段長歌道:「似乎是某欠你的。」說著,蹲了下來,讓越子臨上來。
越子臨趴在她背上,像只貓似的,道:「對啊,你欠我的。」
「某欠你什么了?」越子臨不沉,很輕,輕得好像一把骨頭架。
可她明明那么愛吃糖,愛吃點心,怎么還會瘦成這樣?
「你欠我我的情啊。」越子臨道。
「沒有。」
「可你方才還說要娶我?」
「沒有。」
「段長歌,你要反悔不是?」
段長歌嘴角帶著笑,道:「沒有。」
越子臨道:「好啊,你騙我。」
「我就是騙你,你能怎么樣?」
「我能怎么樣?」越子臨的聲音好像被甜水浸透了似得,道:「我現在就來告訴你,我能怎么樣。」
她湊著段長歌的脖子,撩開頭發,親了一口。
段長歌整個人都僵了。
她想把越子臨從她身上扯下來,狠狠地堵上她的嘴唇,還想……
可她到底是段長歌,再怎么年少輕狂,她都是段長歌。
於是她僵了片刻,繼續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向前走。
她將手勾到了腰帶上,似解非解。
「夠了。」段長歌啞聲道。
「我若說不夠呢?」
段長歌四個字,擲地有聲,「就地法辦。」
誰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越子臨立刻松開手,討好似的拿頭發在她脖子上蹭來蹭去。
段長歌道:「你別鬧我。」
「我偏不。」少女的吐息里帶著甜,又暖又燙,燒得段長歌想要躲開。
「你再鬧我就把你扔下去。」
「你把我扔下去,我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