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
「她不是喜歡你嗎?拖住她。」
這時候還有心思調侃的只有越子臨一個人了,段長歌笑的無奈,道:「陛下,你看,天上有星星。」
青天白日,星星?
越子臨差點沒拿春水戳死她。
不然叫她說什么?喜歡她?愛她?
段長歌一不想利用一個小女孩的感情達成某種目的,二是她要是真這么做了,恐怕越子臨會記一輩子,下船就會幫她把脖子抹了。
於君泱呵道:「段小元帥是腦子出了什么問題嗎?」
她不喜歡段長歌,一點都不喜歡。
但她真的想娶段長歌,這樣一來,她就不用點燃船上的火葯了,她可以借助段長歌的手殺了於君曳。
可惜,段長歌不願意嫁給她。
既然不願意,那就一起死吧。
段長歌道:「陛下當真要殺了某?」
「是你,她,還有本君。」於君泱糾正道。
這心魔真是病入膏肓,葯石無醫了。
段長歌無言良久,表情卻越來越奇怪。
於君泱本不好奇,卻也被她的眼神看懵了。
她知道這定然又是一個緩兵之計,只是,段長歌的眼神實在是……
又是震驚,又是不可置信,仿佛看見了於君月明活著從帝陵里爬出來了一樣。
從帝陵里爬出來?
皇姐?!
於君泱猛地回頭。
一枚針嗖地從越子臨指縫中飛出,直直地扎在於君泱拿火折子的手腕上。
於君泱痛呼了一聲,卻也拿不住了,任由它掉到甲板上。
不止是手,她發現自己渾身都在發僵,發硬。
段長歌摟著越子臨跳了下去。
人入水中,像魚歸了海,連點動靜都沒有了。
於君泱坐在甲板上,顫巍巍地撿起了火折子。
大抵是麻葯之類的東西,那女人總歸是沒要她的命。
這是做什么?
可憐她是個瘋子?
船上沒人了,可船還在啊,船隊還在啊。
她低笑著,將火折子對准了引線。
火光沖天。
千里航船,灰飛煙滅。
已上了岸離了很遠的兩人捂住了耳朵,仍覺得響聲震天,熱浪撲臉。
……
於君曳手里的劍顫了一下,被段思之拿劍指住了脖子。
「降了吧。」段思之道。
於君曳大笑,連眼淚都笑出來了,「降了,降了。」
段思之放下劍。
於君曳卻拿起了短刀。
血濺五步。
「於君……」
「你生了個好女兒啊,」於君曳低笑道:「可惜不像你……」
於君家本也有那么好的孩子的,可惜沒的太早了。
都是他縱容的,把於君澈慣壞了,慣的她無法無天。
他知道火葯的事,卻未曾想過,於君澈會用如此決絕的方式終結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