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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沾衣 木梓君 1239 字 2021-03-15

放下筆,道:「好了。」

「掛上?」

「掛上吧。」

少年接過燈籠,突然問道:「姐姐欠一個人那么多,也是因為她擋了姐姐的路?」

越子臨道:「她替我鋪路了。」

「她反悔了?」

「她甘之如飴,可惜我想要的太多了。」

少年猶豫了半響,道:「看來,那個人對姐姐很好。」

「非常好。」

「如果有下次,姐姐還會辜負她嗎?」

越子臨搖了搖頭,道:「不會有下次了。」

少年不知道她所謂的不會有下次,是不會再出現她利用她的情況,還是不會再利用她。

越子臨的畫畫的很好,和許多名家比也毫不遜色。

因為她的畫,本就是本朝的御用畫室陶曄教的。

晚上掛在醫館的大門上,也引來人駐足觀看。

越子臨在椅子上靠著,身上披著淺粉的披風,聽見有腳步聲便睜開了眼睛。

「大人。」

越子臨嗯了一聲,道:「走吧。」

「是。」

第二日,少年給越子臨送早飯時,發現人已經不在了,只留了寫著多謝的字條和壓在字條上的金葉子。

越子臨在靖州城休息了半個月,段長歌在找她,寧王也在找她。

段長歌找她,她猜不出理由,可是寧王找她,她卻知道為什么。

因為素簫。

素簫是真的,但是寧王要的東西,只有一半在素簫里。

另一半,在越子臨的煙桿里。

越子臨換了一支兩指寬的木煙桿,內里續著鎮痛的葯。

她要的草葯不能傷及頭腦,可能麻醉人又沒有毒性的葯,就只剩下了一種黑甜。

她用的計量很小,又是只用來抽,每日只是覺得身上有些麻,血液流動的比從前快。

又過了半月,越子臨給寧王下了拜帖。

寧王親自赴約。

他不曾帶侍衛,因為他知道越子臨不可能殺他,他也清楚,如果這件事做不成,他活著就沒什么意思了。

越子臨抽著煙,見寧王進來了,也不起身,指了指對面的位置道:「殿下請。」

寧王坐下,他的手邊擱著一盞茶。

「殿下請用。」

寧王素白的手拿起茶杯,盡數喝下。

越子臨道:「殿下竟然信我了?」

寧王實話實說,道:「不信。」

「不信殿下還敢來赴約?」

寧王道:「我若不來,之前所做的就都是白。」

謀朝篡位,講求一個名正言順。

更何況,寧王本就是名正言順。

當年那份立儲的聖旨早被簫瓊燒了,只不過,先帝還留有一份,給了顧朝陽。

顧朝陽沒來得及給寧王,寧王便墜馬摔斷了腿,簫瓊下令靜養,任何人不得見。

等到他被「恩准」出來時,簫瓊已然坐穩了江山。

而那份聖旨,據說被顧朝陽藏在了素簫里,不過簫瓊抄家時,並沒有找到這支素簫。

寧王同樣知道聖旨在素簫里,當他打開素簫時,也確實看見了聖旨。

一半聖旨。

缺的那一半,恰巧寫著他的名字。

也就是說,如果得不到另一半,那么這份聖旨,就是一個笑話。

而另一半,在越子臨手中。

恐怕如果他做的不那么絕,越子臨會把另一半也給他。

「殿下聰明,我與聰明人說話就不繞那么多彎子了。」她喝了口茶,淡淡一笑,道:「我聽說殿下有大軍二十五萬。」

「你想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