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原地,一動也不動,她便出聲喚了一句:「七弦。」
七弦反應了過來。
給蓁蓁系上衣裳,七弦也一直是心不在焉的,她咬著下唇,忐忑不定,腦海里不斷閃過這些天聽到的閑言碎語,突然間,心里邊就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我不在這兩天,可是發生什么事了?」蓁蓁手腕伸至頸後,然後將長發挽起,用一根玉簪松松固定,而後走出凈室,踏出門的瞬間,忽然問了這句話出來。
七弦一愣,搖頭,道:「沒有。」
笑得很是尷尬勉強。
蓁蓁當然看得出她在撒謊,七弦雖然穩重,卻是個心思淺的,只要是說了假話,眼珠子就忽閃忽閃的,連抬頭看人都不敢。
「說吧。」蓁蓁的聲音如珠玉圓潤。
七弦再瞞著,倒也是瞞不下去了,只能是低了頭,盡量簡潔的回答道:「也沒什么,就是這幾日總有些閑言碎語,傳進了府里來。」
「閑言碎語?」蓁蓁停下腳步,看七弦咬著嘴唇躊躇的樣子,便曉得不是什么良善之語,道:「說來聽聽。」
「不堪入耳之話,小姐還是不必聽了罷。」七弦答道。
「你說吧,我想聽。」從小到大,蓁蓁聽了不知道多少的閑言碎語,想來,還能難聽到哪個地步去。
七弦沒法子,只好說道:「前些日子,小姐不是被幾個庄稼漢擄走了嗎,本是是咱府里頭的事,可不知怎么就傳了出去,謠言越傳越不像話,後來甚至說是......說......說小姐被那幾個惡人,毀了清白。」
對於女子來說,最重要的是,莫過於就是閨閣聲譽。
蓁蓁被虜這件事,是千真萬確,當初府里人為了找她,難大動干戈了些,旁人也自是知道了這回事,後來她又失蹤了整整兩日,若說沒發生點什么,旁人怕也是不信的。
可謠言也不曉得是從哪兒傳出來的,畢竟將軍府,是不可妄議的,而且此事傳播的如此繪聲繪色,怕只有是知情人,才能做到。
如今這臨陽城,是安穩富庶,半點的動盪都沒有,所是一有什么風吹草動,就能掀起一陣波浪來,而這貴女被虜的八卦,怕是人人都願意打一圈坐著,然後磕上一把瓜子,聽上一番。
蓁蓁當時並沒有意識到此事的嚴重性。
她只當是那些市井之人無聊嚼的舌根子罷了,若是愛說,便讓他們說去,左右她自己沒做過這些事,那難道還能給白的說成黑的?
清者自清。
「好了,我知道了。」蓁蓁點頭,接著,便沒有再說話了。
七弦仔細注意了一會兒她的神情,發覺並無異樣後,才放下了心來,舒了一口氣。
可說到底,她心里也是疑惑的。
小姐身上的那些印子......她實在也不敢開口問。
「沒事的,沒事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七弦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
這日楊太傅的生辰,雖沒有舉辦大的宴席,但也在家里邊擺了幾桌,宴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