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覷,面色瞬間變得慘白,畢竟中毒這事,可大可小,真要說起來,誰都是難逃責任的。
特別是她們這兩個當下人的。
「這毒實在奇怪。」大夫想著方才這脈絡的走向,細細思考,卻想不出個結果來,便出聲問道:「這位姑娘......今天都吃了些什么?」
紀楹將目光投向她的兩位婢女。
「恩......就是在亭里和船上的時候,喝了些茶水和糕點,其余的,就再沒有吃過什么了。」其中一個如此回答道。
「而且這些東西,不止我家小姐吃過,其余的小姐夫人們,吃的是同樣的,但是,獨我家小姐,出了事情。」另外一人如此補充說道。
因著暫時找不到毒性的來源,大夫也只能先用葯物壓著,施了幾針,壓住毒性。
「老夫醫術不,能做的,也只能到這了。」大夫了針,起身,朝紀楹做了個揖,說道:「雖無法根除,但至少壓制住了毒性,再說旁的,那恐怕還需要,另請高明。」
然後,他便背起了葯箱子,准備離開。
連大夫也沒有法子的事,看起來是真的棘手。
「去宮里,請太醫。」
紀楹想,如今也唯有這樣了,只希望還有挽回的余地。
......
蕭菀把姚瓊打暈之後,就將她拖到了角落的小屋子里關著,然後拿了個小瓶子,裝了一點壺子里的茶水進去。
蓋好蓋子,好了。
接著她站在原地,往二樓房間看了一眼。
她在揣測,蔻長歌的用意。
就這么靜靜的想了一小會兒,蕭菀看著,手上的這壺茶,也快涼了,於是按照方才姚瓊所說的,將茶給送了上去。
二樓屋子里,果然是一大群的壯漢子,粗粗瞧來,應該有六七個。
他們身上衣裳破爛,打了好些補丁,還沾染了許多灰塵泥土,而身上也不知散發著什么味道,汗臭味混著些奇怪的東西,直讓人心生作嘔,一大堆人混在一起,直接就在地上,躺成一團。
蕭菀看見這場面的時候,臉色都是不好的。
這樣的人,按理來說,甚至都不應該出現在這富貴的臨陽城中,可偏偏有人,執意為之。
若說沒什么,那真是傻子才信。
於是她將茶壺放下,便急匆匆的轉身離開了。
再在那個地方多待上一秒的時間,她都怕自己會因此而窒息。
屋子里那些,都是鄉下泥腿子,本就糙的很,一個個直接就躺地上了。
再加上剛剛做完農活,累得極了,若不是有貴人給他們銀子,讓他們到這處來,他們也不會拋下那么多的活不做。
畢竟那些銀子,是他們做好幾天的農活也掙不到的,而來了也沒什么做的,只吩咐讓他們待著別離開。
這廂看見有人送茶進來,幾個口渴的,起身拿起茶壺就朝著嘴巴里邊灌。
一個個你爭我搶,對著壺口,連杯子都不用。
可仍然覺得不得勁。
就這樣子的小小一壺茶,澀的很,解不了渴不說,還是熱的燙嘴巴,一點也不起作用。
可是一群人,還是很快將它喝的見了底。
喝完後,將茶壺拋到一邊,又接著躺到了地上去。
沒過多久,就覺得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