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我還以為劍客都不會喝酒呢,原來前輩您跟西門吹雪他們不一樣。」
聽到西門吹雪,薛衣人來了神,「你與他很熟悉?他的劍術比起笑人如何?」
在楚留香跟他說了薛笑人可能是別人假扮的之後,薛衣人依然將高景行當做兄弟。這其實有些自欺欺人的意思,可無論哪個答案,活著都比死了要好。
薛衣人也曾想過找高景行詢問真正的薛笑人的下落,可在聽到陸小鳳講他的病之後,就知道那個孩子是真的將自己當做笑人了,不會再有其他的記憶。
他承載著薛笑人的一切,薛衣人想,有可能,真正的薛笑人也參與了這件事情,像是當初高景行自盡時一樣死去,把怨恨留給了別人。
這是懲罰。
他沒有辦法不把高景行當做薛笑人。
陸小鳳聽薛衣人這么稱呼高景行,覺得有點尷尬。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在這位老前輩面前喊高景行了。
他回憶了下西門吹雪與高景行比劍的過程,道,「西門吹雪不如他……」
薛衣人欣慰地點頭,「嗯,笑人勤勉,天賦又好,西門吹雪年紀輕輕有如此成就也算了不得,只是比笑人來還要差了點。」
「前輩覺得西門吹雪如何?」陸小鳳好奇道。
「我沒有見過他,只是聽說過傳聞罷了,想來也是位不錯的後輩,該是心性堅定,一心向劍之人,後繼有人了。」
「西門若是知道前輩這樣講,定然也會高興的。」說不准還會興奮地拿起劍來跟他當場互戳一下。
楚留香眯了眯眼,看著遠處忽然說道,「你們看!那邊是不是有個島?」
二人停止交談,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確實是有陸地,隨著船慢慢行近,也變得越來越明顯。
看到了周圍巡邏的守衛,他們交換了一下眼神,棄船而下,直接跳到了水里,在他們不曾留意時上了岸,偷偷溜了進去。
該是一方勢力不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暗中給高景行安排身份的人。
島上守衛森嚴,三人武功都不弱,輕易地便抓了幾個落單的人,與他們換下了衣服。
剛進入島里是一間嘈雜的屋子,里面發出的聲音陸小鳳與楚留香都很熟悉。
那是一間賭坊,很大,很熱鬧。
他們好賭,卻從來不是不分場合的人。沒有半點猶豫,從賭坊外面穿過,順著小路走到盡頭,便是一排整齊的房屋。
一個粉衣服的小姑娘從屋子里出來,她看上去十七八歲,樣貌很清秀。小姑娘心情很好的樣子,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走起路來步伐也很輕快。
薛衣人習慣了沉默,基本不會主動講話,楚留香與陸小鳳便占據了主動地位。
他們兩個看到了這個女孩子,默契地對視了一眼,決定在她這里下手。
「誰來?」楚留香問。
「當然是你了。」陸小鳳說。
他雖然覺得自己的魅力不錯,卻也不能不承認,單論樣貌,楚留香看上去更像是個正人君子,陸小鳳則要活潑一些,沒有那么沉穩可靠。
陸小鳳又補充了一句,「騙小姑娘這種事情,你不是最拿手了嗎?」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心道誰還不知道誰。
然後他就朝著那個女孩子走了過去。
「喂!」那妹子看他畏手畏腳的,覺得奇怪,果然喊住了他,「你是新來的嗎?我怎么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