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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哥一邊講著花如令這些年的生活,一邊碎碎念抱怨著高景行也不給家里寫個信。桃花堡很大,從大門口到正堂的距離不近,高景行沉默地聽了一路。

大堂的門開著,有衣著華麗的婢女端著果盤和茶水進進出出。屋里鋪著暗紅色的毯子,看上去顏色有點暗,但是很華麗。花如令就坐在左手位的椅子上,右邊還坐了一個人,他很奇怪,高景行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一眼看去無法判斷他的年紀,這個人臉上的皺紋不錯,皮膚看起來有些松弛,一頭白發更顯得年紀不小了,可是他身姿挺拔,完全沒有花如令那樣的駝背彎腰,身上的氣質也很瀟灑。

仰止像是參觀景點一樣,跟著一群人走了進去,然後看到那個奇怪的男人把目光放到了自家兄長身上。他的身體開始顫抖,像是看到了什么驚奇的事情。

那人道:「星河!」

整個屋子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那人毫不在意,他從椅子上面站起來,快步走到了高景行身邊,抬著手,一副想要去觸摸他,卻又不敢下手的樣子。

「真的是星河……」他道。

高景行離著他最近,都看到了他眼睛里的隱約的淚意。

然而他一點都感動不起來,甚至還有點絕望。

算算時間,他做任務也就不到三周吧?搞這么多馬甲,是怎么做到的?

「前輩可是認錯人了?」無崖子這么一打岔,花如令見到兒子的喜悅都被沖散了,他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無崖子旁邊跟他平視,對無崖子介紹道:「這是犬子月庭,這小子不爭氣,離家許久不曾歸來,莫非前輩與他見過?」

「未曾。」無崖子道,「或許真的只是樣貌相似吧……」

他還記得,尋到葯材之後,返回到江南,卻只看到自己的八個徒孫一臉茫然的樣子。蘇星河失蹤了,院子里有些許打斗的痕跡,地上流下了一片血水。定是傷他的人找來了!蘇星河全盛之時尚且不是他的對手,他又病的那么重,怎么可能應付得了?函谷八友完全沒有聽到任何聲響,他就這么悄無聲息地失蹤了……大概,人沒了吧。

花家人聽到無崖子的這句話卻沒有放下心來。

外人不知道,他們自己可是十分清楚的!

花六童有病!時常認為自己是另一個人,難不成這次又跑去當無崖子前輩的徒弟了?

一群人說著仰止聽不懂的話,他的眼神瞥來瞥去,最後放到了花如令和無崖子身上,小聲問高景行,「他們兩個哪個是過生日的那個爺爺呀?」

高景行:「……要叫叔叔,知道嗎?」

「咦?為什么?」

「看到那個胖胖的人了嗎?他是你小花哥哥的爸爸,你喊小花哥哥一聲哥哥,應該叫他什么?」

仰止想了想,點頭,「嗯!是叔叔!」

他倆交談的聲音雖然不大,在無崖子和花滿樓他們幾個內力不錯的人聽來,也是一清二楚。無崖子將視線轉到了仰止身上,「這位小友是……?」

「我是哥哥的朋友!」仰止答道。

高景行無力扶額。

花如令奇怪地看著他倆,「你是六童的朋友,為什么要喊他哥哥?」

仰止說,「因為哥哥年紀比我大呀!」

花如令仿佛誤解了什么,不可置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