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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再加上面前這位與星河一模一樣的人,心中有了大膽的猜測。

「令公子的病情……你可否再說一遍?」無崖子問花如令。

「前輩見多識廣,可是有辦法醫治?」花如令心中燃起了希望,他迫不及待地將高景行行為的異常講了一遍,在他的敘述中,高景行沒有找到任何任務的痕跡,他也覺得故事里的主人公符合一個病人的人設,心情慢慢沉重了起來。

難道他在扮演花六童的時候真的有病?

「果然如此。」無崖子聽完,嘆了口氣,「實不相瞞,我那個徒弟,當年也是這般,突然便失蹤了,再遇到他時,他便認定了自己是魔教中人。青翼蝠王的名號並非一時而起,不知星河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他們也想起了薛笑人,深深感覺到高景行身上的不尋常。

「壽宴本該是大喜之日,縱然有再多疑慮,不妨明日再說?六哥就在這里,他一個普通人,又不能插上翅膀飛了?」陸小鳳笑嘻嘻說道。

陸小鳳這么一說,眾人這才察覺到他已身無內力。只是陸小鳳說的在理,沒有再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

經此一事,整個宴會氣氛都不怎么熱絡。月亮爬到半空中,所有人都心事重重的一天終於艱難度過。

高景行倒不怎么擔心他們會拋出難題,反正他什么都不記得了,除了現代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說呢?讓他覺得很難受的是,這些古代人不這樣認為,他們小心翼翼的呵護著高景行,生怕哪句話讓他不開心。

聽說花滿樓當年就是因為這個搬出了花家……高景行非常能理解他。換作他,他也受不了。

高景行和仰止被分在相鄰的屋子里,仰止睡得比較早,高景行卻是失眠了。

無崖子趁著夜色,敲響了高景行的屋門。

高景行面無表情地打開門,見到是無崖子之後有點詫異。

他還以為花家人過來找他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呢。不過一想到無崖子那個疑似是自己扮演過的徒弟,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請進。」他道。

無崖子隨他一起進了屋,兩人在桌邊坐好。

「冒昧前來,可有打擾到你休息?」他的表情很溫和,沒有了白日里端著的世外高人的架子,對高景行的態度就像是對待普通的小輩。

「沒有。」高景行道。

無崖子看著他,說,「你叫高景行?」

「不錯。」

「你可曾聽說過我?」無崖子問他。

「不曾。實不相瞞,我與仰止來到這里時受了點傷,後被平一指所救。在此之前的事情,我全都不記得了。」

「受傷?」無崖子想起了蘇星河的傷勢,性命相比之下,記不記得反而無關緊要了,「可無大礙?」

「已經好了,除了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之外,再無其他影響。仰止是我兄弟,我很確定,自己不是你們口中的人。」

無崖子沒有立刻說出自己的推斷,他只道:「星河除了之前曾以為自己是韋一笑之外,也曾被人追殺過。逍遙派與世隔絕,宗派之中也難以混入其他人,就在那天,我不過與星河分別了片刻,他便受了重傷,待我見到他時,已經奄奄一息,縱然用盡了手段,也沒能留住他。」

「他死了?」

「他失蹤了。」無崖子道,「誰也沒有在見過他,只是地上留下了大片血跡,星河自那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枉我活了近百年,竟連傷他的人是誰,是何樣貌都不知曉。」

高景行越聽越覺得,蘇星河就是自己扮演過的。

血跡什么的,在現代的抽血不也是那樣嗎?

他拿起桌子上放著的瓷壺,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