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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易喝多了有點困,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

恍惚間,好像有人把他抱上床,幫他脫了襪子,擦臉擦手擦腳,蓋上又輕又暖的被子。付雨經常這么照顧他,他拉住那只好看的手,含糊著嗓子道:「付雨,你也睡。」

身邊人的個子很高很高,身上是陌生的薄荷味,好像又不是付雨。宋易再想說點什么,眼皮卻怎么都抬不起來,很快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第二天醒來時,冬日的陽光已經透過落地窗灑在被子上,外面白雪皚皚。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男人手撐著門框,晃著腦袋吟詩。

宋易第一次見到穿著睡衣,亂糟糟著頭發的許晨,覺得好笑,突然意識到自己睡在許晨的床上,觸電般地跳下床,「對不起,我昨天喝多了。」

「嗯。」許晨雙手抱胸,「睡相也不好。」

難道昨晚他們睡同一張床?!宋易如遭雷劈,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掙扎了半天問:「那你沒睡好吧,我睡覺……打呼。」

許晨拿了床邊的毛衣往他臉上一蒙,笑道:「沒,我睡得很好。趕緊套上,別著涼了。」

宋易把毛衣往下拉,有點懵。許晨在客廳飭早飯,說:「付雨一早打電話給你,我說你在我這兒。」

還在震驚中無法自拔,宋易訥訥「哦」了一聲。毛衣在脖子上掛了半天,他才把胳膊伸進去。

除夕那天,付雨和顧洋坐宋易的車一道回去。一路經歷堵車,沒地方解手,在車上吃泡面等事之後,終於平安到家。

付雨一進屋放下行李,開始掃塵。顧洋去搬人字梯,擦門擦窗貼對聯。巷子里已經有人在放煙花。老家有點冷,家里的空調很多年沒換,制熱效果不太好。付雨又在羽絨服外面套了一件大大的舊棉襖。

宋易拿來一大包超市大號塑料袋的包子,「有豆沙的,蘿卜絲的,還有幾個肉的,熱一下就可以吃了啊。」他倚在門框上,磕著瓜子,「十一點五十集合,昭哥也會來。」

付雨問:「昭哥啥時候回來的?」

「剛才。」

「怎么不跟我們一起的?」

宋易轉身回去,丟下一句:「咱能管得了他嗎?」

「額……不能。」

趙昭然買了很多煙花。他笑著說:「過去沒到十二點就放完了,今天我們一次放個夠!」

大家起哄歡呼了一陣。顧洋拿著打火機點火,付雨一旁盯著,一看到引線上的火點,立刻把人拉到身邊。

一聲悶響之後,一個個火團四散著火星竄上天,五顏六色的火花浮在頭頂,天空剎那間變成流光溢的光海。

歡歌笑語的年尾年頭,朦朧的巷尾連著天,陷落在幽黑的遠方。亘古不變的夜色中,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由模糊到清晰,歲月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什么痕跡,依稀是少年般英俊干凈的模樣。

「越哥!」

顧洋興奮地喊了一聲。付雨和宋易顛顛地跑了過去。等他們再回頭時,趙昭然已經走了。

家里沒有電熱水器,也沒有燃氣。大年初一一早,付雨提著洗澡籃子叫顧洋一起去浴室。顧洋賴在床上說困,付雨嘆了口氣,自己去洗,回來時顧洋已經起來了。

付雨開始做菜,「中午請越哥、昭哥他們來吃飯,你快去快回。」

顧洋拾衣服,臉頰上一片緋紅。

付雨奇怪:「臉怎么這么紅?」

顧洋拎著洗澡籃,大步往外走,沒回答他。

付雨在屋里扯嗓子喊:「買一箱酒回來,白的。」

小朋友長大了,心思也多了。顧洋估計是喜歡上哪個女孩子了。付雨聳聳肩,打電話喊宋易過來打下手。

趙昭然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