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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五池,許晨背著他走了整整一個小時的山路。他開著車,不知不覺來到了第一人民醫院。

許晨會住哪個科呢?他把車開進一院,轉了好幾圈,終於找到一個空車位。

那天許晨肯定著涼感冒了,是呼吸科嗎?可是他也喝了很多酒,還吐了,會是消化科嗎?

宋易按著指示牌進了住院部的呼吸科,一間病房四個人,里面還擠了很多家屬,許晨肯定不會住這里。醫院永遠門庭若市,消化科也有很多人。許晨會在哪里呢?他現在身體好點兒嗎?有人照顧他嗎?

宋易在病房的走廊里,如同釜山行里被感染了的喪失一般橫沖直撞,卻找不到那個等他等到住院的人。是啊,茫茫人海,他又如何找尋呢?

交了二十塊錢的停車,宋易開車折回去。

電台里放著許美靜的老歌,許晨在九重天唱過的那首:「該是最後一次讓你心疼,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真,不能肯定對你沒有恨,我會如何繼續你別問……」

迎面而來的車開著遠光燈,眼睛被刺得發酸,模糊了眼前斑斕的霓虹街景。

過了幾天,宋易和付雨找了一間在他倆公司中間地段的二室兩廳小復式。陽台很大,大大的落地窗朝向南邊,他們都很喜歡,心急地隔天就要搬進來。

東西不多,家電卻不少。s市搬一次家的用是一千,宋易和付雨都舍不得花這個錢,打算多搬幾趟。

宋易正在幫付雨打包他那寶貝似的雙立人鍋具,大敞的門外站著一個人。男人穿著深藍色的格子襯衫,外面套了件米色羊毛衫,頭發剪得很短,顯得人神了許多,臉頰卻瘦得凹陷下去。

付雨喝道:「你來干什么!」

顧洋一旁拽了拽付雨的袖口,十分客氣地說:「晨哥,你出院啦?」

宋易緊張得手心冒汗,低頭繼續打包。

付雨攔在門口,「趕緊滾!」

許晨也不進來,扯著嗓子隔老遠問宋易:「要我幫忙嗎?」

顧洋笑道:「好啊,晨哥,你車大嗎?」

付雨簡直被顧洋吃里扒外的言行驚呆了,一時反應不過來。

許晨笑了,「今天開的是g500。」

顧洋浮誇地「哇」了一聲,「晨哥果然豪啊!」說著,他把付雨拉倒一邊,讓許晨進屋。

宋易仍然低著頭,皺眉道:「不需要你的車。」男人的腳步漸漸逼近,他不敢轉頭,手緊緊抓著紙箱,喉頭被矛盾的情緒堵得死死。

「幫你搬完家就走,可以嗎?」

宋易咬了咬下唇,「隨你。」

那邊回過神來的付雨快要和顧洋打起來了。

「顧洋,你腦子瓦特了?!」

顧洋「嘖」了一聲,「雨哥你這就刻板了,分手也可以做朋友的。」

「做朋友你妹!」

許晨一邊搬箱子,一邊插嘴:「我沒同意分手。」

宋易嘴角抽搐,「分了就是分了。」沒分那會兒的感情都是虛假的,如今又何必惺惺作態?

鍋具剛被打包好,許晨就從宋易手里接過箱子。挽著袖口的手肘一使勁兒,青筋都爆出來。他微微一笑,一如晌午溫和的陽光拂面。

宋易看著就移不開眼,愣了神,心跳又開始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