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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的電話來勢洶洶,「豬隊友博!剛才怎么回事?」

「被許晨嚇的。」

宋易肩頭夾著手機,躲陽台上抽煙,「不提了,許晨那混蛋就喜歡帶我玩兒。你一會兒過來嗎?昭哥飛越哥家了。」

付雨「嗯」了一聲,「我送肉圓的時候聽他說了,那我去你家看煙花吧。」

宋易頓了頓問:「你說我爸我媽會接受許晨嗎?」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兒,「難說。」

宋易掛了電話,深吸了一口煙。

隱品都是好東西,也都是壞東西。它讓人快活,也讓人墮落,最終令人無法自拔。黑暗中的那一點火星時明時暗,最後淪為一抹灰燼。

宋易嘆了口氣,去給付雨和顧洋開門。

短暫的、絢爛的事物往往彌足珍貴。人們愛煙花,就像愛這世間所有只永恆在某個片刻的光奪目如同女星年輕時的水嫩傾城,如同名將最後一場勝利的戰死沙場,如同運動員奪取冠軍後的急流勇退……我們見得巔峰之美,卻見不得落魄之魂。

宋易看著斑斕的花火在黑夜中綻放,又看著轉瞬即逝後黑寂的天,唏噓地轉身,看到站在身後,對著他微笑的許晨。

許晨不著痕跡地捏了捏他的指尖,「底氣不足的時候,別忘了,我站在你背後呢。」

宋易微微勾起嘴角,「現在記住了。」

煙花繼續在院子里大放異。此時此刻,景隨人變,自有一番道不明的濃情蜜意。

「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在老城區響起,此起彼伏、綿延數里。

付雨歡呼:「我付雨,二十五了,當立業!」

顧洋歡呼:「我顧洋,二十了,當學業有成!」

許晨注視著宋易,悄悄說:「我許晨,二十七了,當成家。」

宋易也注視著他,悄悄說:「我宋易,二十五了,當給許晨一個家。」

每個睡眠不足的大年初一都是從可惡的鞭炮聲開始的。

付雨揉了揉眼睛,掀開壓在身上、分量十足的「人肉被子」,「顧洋,咱家要放鞭炮嗎?」

顧洋自覺在被窩里滾了一圈,迷糊地說:「不了吧,污染環境。」

「昨天你小易哥家放那么多煙花你咋不說的?」

顧洋:「我沒說嗎?」

付雨:「……」

冬天起床是件需要勇氣的事情。付雨哆嗦著起來穿上厚實的大棉襖,燒水、下湯圓、打掃院子。

鐵門上傳來清脆的敲門聲。付雨去開門,看見梅小妮穿著巴黎世家的大紅色羽絨服,臉色蒼白地站在家門口。他意外地問:「小妮,你怎么來了?」

梅小妮委屈地望著他,眼睛里立刻多了兩汪水,「我爸知道我害你失去工作的事情了,把我罵了一頓,我就跑了出來。」

付雨:「……」

「雨哥……」梅小妮說著就往他懷里靠,「對不起,我錯了,我知道我做得太過分……」

付雨一雙手縮在胸口,隔在他和梅小妮之間,只能安慰她說:「沒事沒事,小妮,我不怪你,叔叔知道你來我這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