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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爺現在不能聽二奶奶三個字,一聽二奶奶三個字,就氣暈過去了。

各種閑言碎語在榮國府上空飛過,饒是王熙鳳是管家奶奶,也禁不住下人的嘴,實在是榮國府下人是出了名的沒把門的,還專業好嚼主子事非五十年不動搖。尤其是王熙鳳竟查出這話是從榮慶堂最先傳出來的,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個鍋她是不背也得背了,難道還能讓人傳是賈母不慈?何況接迎春回來的主意確實是她出的。

不過這回大老爺居然三天還沒醒,別說邢夫人迎春,就連賈母和王夫人都著起急來,她們確實是想過爵位能傳到寶玉頭上,可要是賈申此時就這么沒了,連遺折都沒法找人代寫,要是現在找人代上讓寶玉襲爵那樂子可就大了,難道賈申自己沒兒子,非得讓一個侄子來襲爵?你說寶玉是有大造化的人,他銜玉而生?別鬧了,那是你們榮國府自己說的,皇家可不認這回事,要不能前腳剛說銜玉而生,後頭馬上讓他抓胭脂?

賈母和王夫人明鏡似的,她們但凡敢在榮國府外說一聲寶玉有大造化,回身寶玉就得人間蒸發。你說讓賈璉讓爵?別說賈璉不傻,就是他同意了,你看王熙鳳能同意不。頭大,真是頭大,賈母現在恨不得時間倒流,她絕不會讓賈申出銀子了,哪怕是倒流到派人去接迎春之前也好呀。王夫人也想時間倒流,當然銀子還是要賈申出的,她就是不想再讓王熙鳳和邢夫人探討孝道了,王家女兒的臉呀。

「鳳丫頭,你別說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外面對你的說法?」王子騰夫人史氏臉是綠的,誰讓人家說起王熙鳳來,打頭的是「王子騰的侄女」。

王熙鳳是真不知道,從她查出傳言是從榮慶堂開始的,就沒再在意,反正老太太在府里積威甚重,誰還能扭過她不成:「怎么說?」

「怎么說,說你不敬公婆,三番五次把公公氣暈不說,連太醫都不給請。」

「是誰胡說,這次明明是請了的。」王熙鳳表示這個鍋她可不背了,這回一聽人回報賈申暈了,她就讓人請了太醫,看賈申還用什么拿捏她。

「這回請了?」史氏咬牙:「那就是還有沒請的時候?」

王熙鳳不能說上次她以為賈申是裝的,不管看么說,她是真的沒請。史氏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都不知道再說什么了,可不管王熙鳳也不行,誰讓外人議論王熙鳳時,加上了王子騰的名字,她可是也有一個女兒的人。

「你馬上到你公婆跟前,脫簪請罪。」

「向他們請罪?」就那對公婆,為老不尊的為老不尊,貪婪斂財的貪婪斂財,居然想讓她請罪。

「向他們請罪。只有他們出來為你開脫,才能封了外面的傳言,再找個奴才,就說因為你管家過嚴對你懷恨在心,編排主子,打死了事。」

「可這事兒一開始是從老太太的院子里...」

史氏當然明白自己這位族姑的手段,不過是找個人背鍋罷了,也是自己這個侄女蠢,居然硬挺著把這個鍋背上了。你倒是背鍋了,別說賈母不見得感謝你,說不定讓你背習慣了,下回有事還讓你背去。

你讓王家的女兒背鍋,倒是做的嚴密點,在自己家里背背也就算了,忘了你榮國府的奴才那些比喇叭還大的嘴了嗎?還傳出府外去,這回好了,全京城的人都在議論王家女兒的家教,關鍵是到現在,這個蠢貨還在想著她的臉面,還不肯去請罪。

「從老太太院子里傳出來怎么樣,現在是從你們府里傳到了外面,沒人會說老太太不慈,都在說你不孝。」

以孝治天下不是說著好聽的,女子不孝公婆,是七出之一,一旦賈申和邢夫人以此為借口,完全可以代賈璉休了王熙鳳。女子因此被休,娘家連句話都不能說,更何況現在這事兒有全京城的人給賈申做證。

要說這事沒傳出榮國府之前,王子騰還能用自己的權勢壓一下賈申,再讓王夫人給賈母吹吹風,大不了給賈璉點甜頭,可誰知這個蠢貨居然、居然...這也就算了,到現在還不想著趕緊把事抹平,還想著她那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