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2 / 2)

宗族,這是個繞不過去的話題,自己姓賈人家姓張,父親續弦後更是只能認新岳家,三節兩壽早就不和人家走禮,再加上人家本是讀書人,講究地就是文人風骨,會主動聯系你?要不是父親今天一副你不理我我就改姓地作派,只怕到現在自己都進不了人家的大門。

想到這兒,賈璉再次深覺自己老父對自己愛的深沉,為了自己攀上舅家的大樹,真是豁得出臉面。

「邢氏那里,你要大面上過得去,今後怕是你外祖父會親自教養你,你不能行差踏錯,讓你外祖父失了臉面。」賈申對這個便宜兒子從見面那時起就算滿意,好歹知道里外輕重,當得起書中好機變的評語。

「那大姐兒」誰都有舔犢之心。

「先讓邢氏照看著吧。她也是個可憐的,這幾天和你妹妹處的也不錯。等過幾日我再帶她和大姐兒去見見你外祖母,讓你外祖母給姐兒求個嬤嬤還是不難的。」

當然不難,皇後娘娘是堂姨媽,要個嬤嬤算什么事兒。「我母親?」賈璉聽了一天的天書,實在是原來沒人和他說過自己母親的事,還以為是因為自己舅家敗落了離開京城才不走動,誰知人家雖沒有爵位,卻有實權,更有聖心。張老太太和兩位張太太爭著回憶他母親出閣前的趣事,也說些他們成婚後女婿犯的糗事,只知道自己母親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因是老來女得全家人疼愛,進了榮國府時先太子還沒被廢,和父親也是琴瑟相合過,卻不知道為何早早地去了。

「你母親自然是好的。可惜愛子如殺子,你外祖家把你母親疼寵太過,讓她不知人心險惡,可咱們府里你也知曉,有心思的人太多,都是我害了你母親。」

想著賈申出去後,張老太太對自己說:「你父親是赤子之心。」賈璉忍不住安慰他:「哪里是父親的錯。」

「你知道什么?」賈申嗤笑:「要不是當初你老子死纏爛打,這世上有沒有你都不一定,皇後寶座上的人是誰也難說。」賈璉想瘋一瘋,這都是些什么人,自己說的痛快了,不知道聽的人快嚇死了嘛。

一到門口,就聽賴大在車外回道:「大老爺,老太太說您一回來就請過去說話。」這是已經知道今天父子倆出門的事了,消息還真是靈通,可惜這份心思都用在了內宅。

一進榮慶堂,就見不光是自家的老太太和二房兩口子,還有一個面生的婦人,正在拍著王熙鳳的手說著什么。見兩人的親昵態度,滿京城能讓王熙鳳這么服帖的不做他想,是王子騰的夫人史氏。

「夫人過來,可是給王姑娘拾嫁妝嗎?」給賈母問完安,賈申不客氣地問。

賈母臉一沉:「拾什么嫁妝。」

「難道昨天璉兒說的話老太太沒聽見?我當時雖暈著,可事後璉兒也是回了我的。也是,這府里哪兒有我們大房說話的份,就是我們自說自話,別人也當我們發癔症呢。」

又轉回頭對王子騰夫人說:「其實當初他們二人結親,都是二太太一力主張的,老太太有意,我又聽她們說璉兒與王姑娘青梅竹馬情投意合,為兒子心願就沒說什么。現在看王姑娘對璉兒並不滿意,以為璉兒是靠她嫁妝養活,在這府里也是因為璉兒是二太太的侄女婿才得了外管事的差事。我雖然沒本事,自思兒子還能有一口飯吃,二太太不過是替我管著家務,不知道我兒子怎么倒成了二太太的外管事,還是因為是侄女婿才得的差。即王姑娘如此看不上我家,我們也不耽擱王姑娘另尋高門。」

一口氣說那么多話,說得還那么快怎么沒噎死你。真沒噎死,這話可怎么回?他哪句都沒說錯,就是連在一起好說不好聽,女子出嫁從夫,這不順父母是一重罪,犯口舌是一重罪,人家還沒說妒忌和無子,七出占了四條,還讓人家休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