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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皇後不理人,皇帝怕太上皇加重處罰,只能自己好聲好氣地對賈赦說:「你說。」

「臣家中尚有一女,只是因續妻出身略低,一直在老母身邊教養,如今老母年高,不宜再操勞,想請皇後娘娘賜幾個教養嬤嬤。」

皇後想這不科學,這還是那個為五千兩銀子賣女兒的老色鬼?

「前鹽課林如海之女因家中無人教養,也托臣老母一並教導,只是聖上也知道,臣那老母...」

太上皇現在正是怎么看賈赦怎么看不夠的時候,這點小要求對他來說不足以彌補賈赦萬一,見皇後一臉若有所思,對皇後更是不滿:「皇後且先不急抄女戒,用心挑幾個好人一會讓他帶回去,嗯,品級也別太低了,人還掛在內務府就是。」要不怎么壓下賈家那個偏心到家的老太婆。

皇後醒過神來,定定地看著賈赦:「天王...菩薩,這是真想明白了。」賈赦在皇後說到天王時早就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皇後有點興奮地說:「是,臣妾一定好好挑。臣妾現在就去選人。」

戶部里的賈璉度日如年。他剛才被張尚書直接丟進江南清吏司,對姓李的郎中說是新任的主事就走了。李郎中也是個妙人,即不看賈璉的官憑、也不要賈璉的薦信,笑眯眯地指了個小吏,說是讓帶著拜訪同僚,也一樣丟開手。

賈璉這個淚呀,一個兩個的有點愛心行不行,多指點幾句死不了人呀親。另想著老爹也不知當庭辯得如何,對家里有沒有掛礙,一時百爪撓心。只好陪著笑,對分給他的小吏口稱兄弟,先是關心人家的家庭情況,借著氣氛尚好細細的問起人家江南清吏司的事兒來,也是個消磨時間的意思。

正說得入巷,就聽門口有人說:「李大人一向少見,怎么到我江南司了?可是有事?」

「原是剛才張尚書走的匆忙,忘記領賈大人的文書,我們尚書大人讓下官送過來,不要誤了賈大人榮任。」來人正是吏部文選司之人,要說吏部管著大小官員升遷考課之事,尚書人稱天官,雖未入閣在朝中份量也不輕,聽說他親自讓人送來賈璉的就任文書,李郎中笑得見牙不見眼:「何必勞煩老兄,只派人捎個口信,小弟自會讓人取去。」

門里的小吏推推賈璉:「大人還是到門口迎迎吧。」

迎來送往是賈璉在榮國府的主要工作(別想歪,純字面意思),只見他笑著出門,先是向李郎中行禮,再看向來人:「這位大人是?」

「這是吏部施大人,特意為賈大人送文書的。」

「有勞施大人,實在是下官第一天到差,不周之處還請大人不要見怪。」

但凡正經科舉上來的官員,就沒有待見捐官的,這榮國府的名頭不如他們自家以為的那么響亮,還是賈璉成日在京中走動,這些人才知道有這么一號人物。算上六部出名的萬年五品賈政賈員外郎,那個又是不知變通的,難怪李郎中笑的和善,做出的事卻和和善沾不上邊。

施大人笑得客氣:「還是聖上著人問了尚書大人賈大人到差沒有,尚書大人才發現下面那些不省心的出了這么大的紕漏,賈大人不見怪才好。」這個是聖上面前掛了號的人,李郎中你悠著點。

都是提頭醒腦的人物,李大人也笑得客氣:「不是什么大事,賈大人正熟悉人物,一時還提不到辦差上。一會我們司里的人自然就與賈大人熟悉了,看賈大人與哪位合了脾氣,再和哪位慢慢習學就是。如此不虛留施大人,明日與賈大人一起請施大人喝酒。」老兄你的情兒我知道了。

榮慶堂里,賈母對打聽出來的消息接受不能:「聖上宣老大進宮了?」為啥宣的不是好讀書的老二,再說有女兒在宮里的也是老二呀。

「是,說是一下了早朝就宣進去了。」

賈母想到了一種可能,這是她陳封多年的心事,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