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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杯再飲盡。

平郡王道:「徒家子孫,哪個不心系徒家天下?」

賈赦再舉杯:「太子心中卻是先有天下,再有徒家。」又飲盡。

平郡王卻轉了話題:「聽說此處二十年前叫得意居?」

賈赦一震,望向平郡王,只聽他自顧自說道:「人生得意須盡歡,何為得意?快意恩仇算不算?」只見賈赦把杯一摔,自己挑簾走了。

走出酒樓也不坐車,只一個人慢慢向榮國府方向去,小廝們不敢打擾,遠遠地跟著。

「父親?」賈赦現在就聽不得這個,一抬手向來人就是一巴掌:「不許叫我父親。」

「你也知道你不配讓人叫父親?」張清怒道:「孩子見你心神不定,好心好意地來伺候你,你倒矯情上來。璉兒即是他不讓你叫,以後離他遠遠的就是,只叫他、只叫他...」到底相臣風度不能口出穢言,只讓賈璉自己意會去。

賈赦在這個大舅子面前從來是慫人一個,那心中的悲涼已經去了爪哇國,問二人:「你們來得到巧。」

「父親?」賈璉還有些擔心,剛才那個蒼涼的背影真與他老子平日的作派千差萬別,仿佛下一刻就能將背負的人壓倒:「不知父親從哪里來,也不坐車,離府里還好一段路呢。」

「我從忘情樓來,與平郡王喝了一杯。」這些只要大舅子想知道,不過是讓人打聽的工夫,並不事,也沒有隱滿的必要。張清聽了忘情樓,也是一默,見賈赦到底情緒不高,定定地看向他道:「太上忘情。你即已經出了府,璉兒也有了差事,前事何須再提。」

並不是我要不提就沒人提呀。賈赦胡嚕一把臉,向一頭霧水的賈璉道:「你大舅舅可用了飯沒有?要是沒用過就請到府上便飯可好?」

張清沒好氣:「我說過再不入那個府門,你是誠心想請人吃飯還是想讓人不痛快?」賈璉見二人又要頂牛,打圓場道:「已經在祖父家用過了,大舅要去與張尚書手談,我因順路送舅舅一段。」

「大哥,」賈赦又笑得沒臉沒皮:「打個商量?」

張清也見不得剛才賈赦那失魂落魄的樣兒,見他緩過來氣道:「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兒子我不是日日給帶著。

賈赦打蛇隨棍上,知道他大舅子嘴硬心軟,把自己的意思說出來:「我幾天沒去給母親請安了,等休沐日帶邢氏和孩子去給母親請安可好?」

好個屁。張大學士當街暴跳如雷,這是人干事兒?賈璉這些天日日下衙後就到張府請教,行動坐卧都有人提起他早去的親娘,怎能體會不到他娘在張府的份量?也讓他老子這神來一筆搞得一臉蒙逼。罪魁禍首還一臉無辜地解釋:「那邢氏是個小家出來的,到了府里更不得我們那個老太太的眼,交際應酬十分不在行。現在家中又只能她出面,不然璉兒續弦又得讓我家那個老太太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