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1 / 2)

讓賈璉將此法向戶部人員講解。

誰知賈璉卻說這是他老子教的,他還沒學全呢,再說他老子一直叮囑他不得外傳,這事兒他真做不了主。於是好容易等到賈赦不再每天窩在上書房、出現在六部之中,張尚書馬上把人叫到戶部,先用以御賜之物還欠銀之事嚇他一嚇,要讓賈赦同意將新的記帳之法傳給眾人。

賈赦聽明白了張尚書的意思,覺得用一個抄襲來的記帳法子換來不被人彈賅挺劃算,就想點頭同意。不想忠順雖然有時讓人一言難盡,那是他對付看不順眼的人,比如原著中他就能為一個上不得台面的戲子下假正經的面子,使賈鳳凰白得一頓打。

這回明顯是賈赦有功的事,他自己想不明白,不代表忠順想不清楚。別看現在皇兄對賈赦多有包容,誰知是不是因為有父皇在,不如讓賈赦多些與國有利的功勞,萬一皇兄什么時候要拾賈赦也得掂一下清流口碑。

因此忠順對著張尚書似笑非笑:「父皇和皇兄對恩侯一向寬容。這些御賜之物被抬到戶部,也是恩侯為皇兄分憂心切,這些皇兄心中都是清楚的。還吩咐張尚書不能讓恩侯吃虧來著,可是真的?」

張尚書隱蔽了白了賈赦一眼,這人是什么命,想詐他一下身邊也有人跟著護著,也沒聽說忠順王爺與他多交好。忠順心的話也不好不回,因笑道:「王爺所言極是,陛下對賈侍郎是極看重的,要是陛下知道賈侍郎如此大材,只怕會不吝獎賞。」這就是不會貪了賈赦的功勞了。

忠順得了答復不再說話,賈赦感激地看了忠順一眼,對張尚書道:「我不讓璉兒將這個法子說出來並不是藏私,實在是這法子還有不完善的地方,我自己還沒琢磨明白。我讓璉兒自己一邊動手一邊自己琢磨是一方面,也是因為我們府上的帳冊到我手里的不多,沒多大參照,不如戶部的帳冊涉及的多,容易看出問題所在。要是張尚書能多找些好手與璉兒一同研究,想來完善的也快些。」

張尚書聽了他不僅不藏私,還肯讓戶部的人一起分潤些功勞,大喜道:「好了,我自會安排人下去與璉兒一同深研。你快些找人把你府里的御賜之物拉回去。」

見賈赦還不走,忠順王也在一邊虎視眈眈地盯著,又道:「你府里共欠銀一百一十萬兩,你拉來的現銀是六十七萬三千兩,古董字畫戶部尋了京城幾家古董行的掌櫃,加上我與老孫一起定價,一百二十件古董定價四十二萬七千兩。陛下特意讓人傳話不要讓你吃虧,那些字畫都沒定價,還給你留著呢。至於御賜之物也沒露給別人,你快快找人拉走。」

聽了張尚書的話,賈赦如何不知自己岳你的這個徒孫確實沒讓自己吃虧,少不得拱手為謝。更有忠順心在一旁敲邊鼓,讓張尚書認為自己是亘古第一的高義之士不在話下。

回賈家在戶部欠銀憑信,賈赦要找人來拉東西。又想到不能讓賈母等人知道東西進了戶部還能找補回來,再把主意打到這上頭要知道大觀園修好後的鋪陳擺設也是大頭。忠順知道他心意後眼珠一轉,拉著賈赦嘀咕幾句,說得賈赦眉開眼笑地丟開手不管,自有忠順王府的人來提了東西不提。

不說賈赦與忠順一起借機翹班去圍觀平郡王徒念恩,如何向賈珍父子學習京城紈絝,只說張尚書侯著賈赦二人一離開戶部,就興沖沖地請見皇帝。待皇帝聽張尚書一口氣說完賈赦新出的記帳之法,又說還有不完善的地方,不由疑惑道:「那家伙一向是個偷懶的,是受了多少艱難哄騙,才不得不自己琢磨起帳冊來。看來他這些年過的著實不易。」

張尚書道:「臣沒親眼見過,不過聽說賈璉這個嫡長孫都成了榮國府二房跑腿的外管事,賈赦的處境可見一斑了。」

皇帝想想原來的賈赦,多少人想給他跑腿都不能,自己的兒子倒給別人呼來喝去,以他的性子難怪在家中呆不下去了。雖說如此讓他和太上皇得以安心,卻也更恨賈母等人身為親人卻落井下石,覺得一會兒回到後宮還是要到鳳藻宮一刻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