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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天家無情嗎?」平郡王不解。

賈赦問他:「你看你皇爺爺可對你無情?你皇帝四叔可對你無情?真心,你父親付出了多少真心!!你皇帝四叔是他一手帶大,忠順又是你皇帝四叔拉扯著,要不是你父親,他們哪還到了今天,早就填了忠平和忠安的坑。」

平郡王又問:「那皇爺爺呢?」

賈赦樂了:「他們都跟你說了什么?是說你皇爺爺最是無情,雖未親自處置你父親,卻也對身處險境的他不聞不問?還是說你皇爺爺親自將你父親當成你四叔的磨刀石?或者你母親告訴你這天下原該是你父親的,當然就是你的,你該取當今而代之?」

在賈赦一連聲的質問中,平郡王哭成傻逼,他抽抽答答地說:「沒有,沒有別人,只有母親,母親對我說,你有能力助我,這天下,這天下就該是我的,你有能力助我。」

賈赦也想哭,原主都留下了什么樣的爛攤子給他拾。他再問平郡王:「她可曾告訴你,她進先太子府不是巧合?她有了你也不是僥幸?她母家早就與忠平交好?她是不是說忠平忠安會甘心奉你為主助你得了天下?」

見平郡王不自覺點頭,他冷笑一聲:「做夢。當年他們設計、構陷、暗殺,種種手段用在你父親身上,所以你皇帝四叔登基後才一點點了他們的權柄讓他們成了閑散王爺。你現在也不過剛封了一個郡王,有什么本事讓他們放下與你父親的奪嫡之仇,你何德何能以為自己振臂一呼天下景從?」

被人揭了老底還貶得一無事處的平郡王再次哭成傻x。

忠順悄悄向賈赦伸出大拇指。賈赦暗自向他傲嬌地仰仰頭,和平日巧姐兒得意時的小模樣象了個十成十。

「跪下!」賈赦沖著平郡王斷喝一聲。

平郡王跪倒在先太子牌位前。賈赦對他道:「你對著你父親的牌位好好想一想,是繼續與原本一心要害你父親的人為伍,還是從此真心做我的兒子。」

聽了他最後那句話,不光平郡王就是忠順都懵了,這是一個什么樣的神展開?!

賈赦向門口走去,邊走邊說:「當年我逼著你父親說出吾子即是他子,他又加了一句他子即是吾子。他的話我自然都記得,哪怕當時我醉了,我也記得。」

頭也不回的出門而去。忠順想想也不再和平郡王說什么,跟了出來。

等賈赦忠順與非專業方丈聊夠了天、喝足了茶,被巧姐捉住帶人溜了一圈馬,就到了回府的時辰。忠順親自去提了平郡王過來,那眼睛早成了兔子,也沒了平日處變不驚的做派,蔫蔫地不敢看人。

賈赦心中暗自放下一塊大石,對著人道:「想好了?」

平郡王點點頭,偷看賈赦一眼,怯怯的小樣讓賈赦心中一軟,忍不住摸摸人的頭,覺得手感不錯還摁了摁。平郡王眼睛又紅了:平日皇爺爺怕他吃不好,四叔怕他穿不暖,對他也關心也愛護,可總是隔了一層似的。讓他敬重有余親近不足,這才總是對母親多有懷念,對母親留下的人也多有親近,可那些人對著他嘮叨什么天下大位又讓他心煩。賈赦這樣對他的親近是他沒體會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