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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

聽賈赦說的有理,皇帝問道:「你即有了眉目,又何必再提那兩件事,徐徐圖之也比這么一攤渾水強,到時難以集中力氣畢其功於一役。」

只見賈赦狡詰一笑道:「我就是要把水攪渾了。我已經查到,當年忠平得了南安王、東平王和八公中五家的支持,而西寧王、鎮國公與寧國府與忠安走得極近,其它有爵之家都是跟著他們走的。不用看我,我們家有我在,忠平和忠安是多想不開拉攏我們家。看著這兩個王爺如今都是吟風弄月詩書自娛,可是要真動了襲爵人家的規制,這些人家最講臉面,定會找他們背後的主子。內務府當年因你年紀小,他們安插了多少人進去,一查內務府,忠平忠安就沒空理會他好些狗腿子了。至於查隱戶,是為了讓你站住大義,天下隱戶多了,丁銀就成了空話,這些人把田投在有功名人家,又不交稅,沒門路的百姓只能多交稅。你若把隱戶查清,今後永不加賦又如何。」

第63章

說到後來,賈赦已是一臉正色,不見半點平日的玩世不恭,皇帝只覺又回到二十年前,太子哥哥在自己面前暢談將來要如何理政,如何讓天下百姓都吃飽穿暖,如何增強國力讓外族不敢覬覦這錦綉江山。那時這個混蛋在干什么?對了,他在喝酒,一邊喝還一邊挑剔東宮的下酒菜不地道,要去街上找好館子去。沒想到當時心不在焉的人竟把太子哥哥的話刻在了心里。皇帝心頭一熱,隨口道:「這些我會與你一起做,你不必自苦至此。」

賈赦已經放下那一臉正色,問皇帝道:「你是不是搞錯了,是我在幫你好不好。」

「賈赦,這就是你的君前之儀?」張清大學士的聲音突然傳過來,賈赦條件反射地蹦起來回頭看,果然是他大舅哥。

「大哥你進來怎么沒有人通報?」天地良心,賈赦真是覺得奇怪脫口而出,不是指責張清和他一樣君前失儀,可在張清耳中就是他在拉墊背的。隨手就摸出了戒尺,盡心盡力的給賈赦一下子。這幾天打賈赦打成熟練工的張大學士,昨天晚上都沒睡好覺,沒有睡前一打的人生是多么寂寞如雪:「今天晚上還是回府里住著吧。」張大學士要把打賈赦培養成新有人生愛好。

「不行呀大舅哥,」賈赦有苦無處訴,此時只能撿對自己傷害小的來:「你也知道八月初三是我們老太太的生日,這都沒有幾天了。我不在家的時候,老太太差點把巧姐兒從邢氏那里抱走,我要是不在家鎮著點,再回家說不定女孩子都讓她接走了。」張清也知道賈赦如今對兒子倒平常,閨女和外甥女是心頭肉,孫女就在心尖上,只好就此放過。

既然把便宜老娘當成擋箭牌,賈赦不得不親自操持起賈母的生日來誰讓皇帝一看朝堂上彈賅賈赦的人一多,怕有人找不到賈赦拿賈璉出氣,早早地把人打發到常州去了,這一走就是快馬加鞭也得近一個月才能回來,所以現在賈赦沒人可用,只能親自上陣。

現在操持已經晚了。按說請客都要提前個十來天下帖子,好讓人家看著時間安排是否出席,再說定酒席、定戲班子,想想就讓人頭大原主吃喝玩樂皆通,那也是吩咐一聲有人送到跟前,哪兒用得著自己親自出面。

因此這兩天平郡王得到了賈赦好幾個笑臉,就為了他拐來的忠順。自從賈赦那天把平郡王府務甩給忠順後,平郡王就找到了貼心小保姆,有問題找忠順王叔,沒錯的。

「念恩,多找幾個文書相公,快快的把請帖寫出來。」平郡王接過任務,苦哈哈地拉忠順認袖:「王叔認識文書相公嗎?」這是賈赦想起給賈母做生日的地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