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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留著他過年嗎?

「他們哪里得罪了你,你要這么坑他們?萬一要是他們說了些什么不該說的話......」

「這不是沒說嗎?」賈赦推開從張老太爺一抬起戒尺就趴在他身上的賈琮,心說兒子你就不是在替你爹挨戒尺,分明是讓你老爹沒法自由跑路呀。

「那是他們謹慎。」張老太爺想不出什么人辦了壞事兒還能這么理直氣壯的。

賈赦也覺得自己冤枉:「我就是知道他們謹慎才不告訴他們呀。」要不以那兩人尤其是孫堅,還不得帶出形狀來,做什么說什么都透出一股假來,皇帝還不得以為他們在演戲:「您想想,這兩人就算是自己在皇帝面前磕出血來表忠心,也沒有皇帝自己的人偷偷聽來的更可信吧。」

理是這么個理,可是老想打人怎么破?張老太爺一下一下用戒尺拍著桌子,賈琮的眼睛就一直跟著他的戒尺一上一下,倒讓他有點好笑,怎么會養出這么實誠的一個孩子。

「再說在去之前他們已經問過了我八回是不是還有別的想法,聽得出他們自己是要安穩的,怎么可能因為和我喝個酒就把自己放到危險的地步。」賈赦更覺得張老太爺胳膊肘往外拐:「我才是你親女婿呀父親。」

張老太爺不再理他,轉頭考校起賈琮的學問來,這孩子剛開蒙沒多久能有什么見識,不過是聽聽他書背得如何,再看看字寫得可工整罷了。等考校完老太爺來了一句:「別讓這孩子在你們那個家學里耽誤了,讓他來府上讀書吧。」

意外之喜從天而降,別說賈赦就是賈琮也知道能到張府的家學附學是個多大的榮耀,這孩子也不等他老子催促,立刻跪下實實在在地磕了三個響頭:「多謝祖父栽培,孫子一定努力讀書,早點考狀元。」就這認親能力,要說不是賈赦親生的張老太爺都得和人急。

他老人家好脾氣地問:「怎么非得考狀元?」

「考了狀元,就算是父親和哥哥不在家也沒有人能把巧姐兒抱走了。」賈琮志向真不一般。這事兒後來張老太爺也聽賈赦和賈璉提過,賈璉為此還特意從他這里拿了本他親自手書的字帖謝過賈琮。聽了小人兒的志向張老太爺覺得自己讓人來家學讀書不虧,要不是自己怕孫子重孫子有意見,就是親自教導他也使得。

賈赦也摸了摸兒子的頭:「好小子,男子漢就該為姐妹和侄女撐腰。」

「有兄弟撐腰有什么用?」張老太爺聽了又不高興了:「沒有個好夫婿,有多少人撐腰也是白廢。」怎么又把自己套里了?賈赦表示自己壓力略大。好在賈琮神來一筆:「將來我會做一個好夫婿。」

張老太爺都讓他逗笑了:「可惜我家沒有女孩子,要不就定下你這個小女婿。」說到此又想起女兒定親時也不過十一歲,那里賈赦也當得起這三個字,久已抬起的戒尺還是落在了賈赦身上。這回賈赦也沒叫屈,和張老太爺一起沉默。

「現在這朝堂上你給攪了一下,可有什么動靜?」張老太爺良久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