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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這賈赦膽子也太大了。」真不是我們家教的。

皇帝還在回想剛才與賈赦的對話,怎么就能聽明白自己每句話後面的意思呢?往多想想,皇帝怕起雞皮疙瘩,順著張清的話道:「太上皇也知道他這個性子。」就算是他真把人弄死了太上皇也不會拿他怎么樣。

張清放心了,又想起一事:「可是鳳藻宮那邊省親是否會耽擱?」

皇帝那冰山臉都板不住了:「你今天是不是糊塗了?王子騰不過是臣,鳳藻宮里的可是朕的妃子。」要說這個皇帝也夠惡心人的,一邊要弄死人家舅舅,一邊要讓人歡歡樂樂地省親,張清只能說你官大你有理。

「不過內閣要議一議,這個甄應嘉回京敘職的章程。」皇帝對忠平的這個舅舅更不放心,話說怎么人人都有一個好舅舅,就他沒有呢?皇帝有點郁悶。張清不知道他的聖上正在明媚地憂傷,務實地提醒道:「只要奉聖夫人不跟著進京,內閣對地方大員敘職早有成例。」

見面三分情,要是奉聖夫人不來對著太上皇憶當年,你老爹就能理智再理智。皇帝能不知道這個:「錦衣衛的人已經去金陵宣旨了。」

賈赦無處得瑟自己發財有道,又不知道冷子興那些東西里有沒有王夫人從當年賈府公庫中順出來的東西,怕讓正漫天下找人的王夫人認出來,只能遺憾地讓人遠遠的把東西都賣出去。有幾張地契房契,也不被已經讓賴大一家鍛煉出來的賈赦看在眼里,隨手賞了這次辦事的人不能老讓人辦事不讓人跟著發點小財不是。

王夫人注定找不到人,吃了有生以來的第一個大虧,雖然從賈母那里得了園子擺設,可這些年來所得和大半嫁妝都化為烏有,聽邢夫人講頗有些要銀子不要臉面的苗頭。賈赦不得不感慨東大院的風水不利女主人,要不怎么一個個女人住進去,都變得認錢不認人。

這些當然不關賈赦的事,他只一心等著十里屯的消息。只是交通不便,王子騰哪兒有那么快的腳程,只急得賈赦天天捉住平郡王,拿些瑣事讓他辦去。不光如此,還事前就關照忠順不能幫忙,那話叫一個理直氣壯:「念恩如今也大了,他這輩子都是個閑散王爺,再不知道當家理事兒,我嬌嬌的外甥女,還得給他當管家婆嗎?」

忠順心說女人哪個不想管家,未必你外甥女竟不食人間煙火。他不知道要不是有個賈赦牌攪屎棍在,林仙子是真能吃風喝煙過一生的人。別看忠順怨氣十足,他侄子可是樂此不疲,早晨要親自去跟賈赦領任務,能去給邢夫人請個早安,中午要回府匯報進度,可以蹭頓午飯,晚上進行工作總結,定省也不能了。就這么時候一長,總能有一回半回看到心上人的裙角或背影,運氣好了還能得一個急匆匆的白眼。足夠支撐平郡王忍下賈赦的各種挑剔與口頭暴力。

平郡王得個白眼樂半天,可給白眼的人卻不大樂意。黛玉這些天來是了嬤嬤們天天規矩長短的灌輸,對禮教執行起來有點矯枉過正了,原來能與賈鳳凰蛋同止同息,現在卻對平郡王老是出現在自己眼前有些反感,加上每次都能看到邢夫人和迎春打趣的目光,生怕別人以為自己不尊重。

好在這些天邢夫人也沒閑著,不光要與孫家商量賈璉之事,還正經與張大太太娘家走動起來。沒辦法,她也不想這樣兩個婚事一起忙,可一是賈赦催得緊,生怕來年元宵元春或老太太出什么妖蛾子,二是她就不想給二房的省親園子幫忙,幫得好不好另說,干活還得搭上東西的事兒她可不干。就這么三忙兩忙,竟讓平郡王抓住了空,那天在邢夫人房外與黛玉碰了個正著。

黛玉小臉通紅地側身一禮,